王丞相不耐烦道:“不见!
让他走!
什么人都敢随便闯进我的丞相府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相爷,那个男子说……说他手中掌握着您的罪证。
如果您不见他,他就要把这些罪证带去面呈太后。”
王丞相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悦,沉声道:“那便让他进来吧,本相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搜集到本相的‘罪证’。”
此时,但见一个男子在小厮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白色的轻纱帷帽遮住了他的脸。
王丞相端坐于案后,目光如炬,审视着这不速之客,冷声道: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小白脸,居然敢跑来威胁本相?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相必会让你有来无回!”
男子伸手掀开了帷帽上那层白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爱卿,别来无恙啊。”
王丞相一见来者,顿时脸色大变,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道:
“皇上,您怎么大驾光临来到此地了?皇上昨日手上被烫伤,可有好些?”
虽知皇上手中无实权,但天子之尊,无人敢轻慢。
姬文轩转动了下手腕,手指上戴着一个黑色手套,带着几分幽深与神秘:
“区区小伤,对朕来说不算什么。”
王丞相微露笑颜,皮笑肉不笑道:“那便好。”
奇怪,昨日他不算还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吗,怎么今日瞧着和正常人没啥两样了?
姬文轩目光示意王丞相坐下,随即自己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温声道:
“朕此次前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与爱卿商量。”
王丞相坐下身子,为姬文轩添上一杯香茗,轻轻推至其手边,恭敬道:
“不知皇上要对微臣说些什么?”
姬文轩接过那盏温热的茶,闭目轻嗅,“玉门关层层把守,固若金汤,是我朝的天闸。”
“楼兰就算是玩命般地去攻打,也理应是与我们打得两败俱伤,可为什么他们轻而易举地就占领了我们的城池呢?”
“为什么他们次次都赢得那么容易,为什么我方的将士伤亡惨重,看守城门的副将也无法抵御敌国的进攻,就连那的老将军都战败了呢?”
王丞相眸色微缩,但还是镇定地说道:“那是敌人惯会使用伎俩。”
看他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姬文轩轻声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绝非如此,一天之内我朝全军覆没,绝不是敌人能战,而是有人故意放水了。”
王丞相目光如炬,直视姬文轩,声音不卑不亢:“皇上此言,莫非是指微臣?”
姬文轩看着他,手中的茶盏轻轻旋转,“爱卿何必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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