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瞪她一眼:“大胆。”
江云娆不说话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那皇上以后还是来找臣妾吧,臣妾对皇上克制冷淡一点就成。”
裴琰眉眼低压半分:“竟然敢轻慢朕。”
江云娆咬着嘴唇不想和这个狗男人说话了,真是难伺候得很,怎么说他都是凶巴巴的。
“好吧好吧,臣妾不说了。
那皇上让福康公公传膳吧,按照天元宫那样的水准来。”
裴琰命福康公公传了膳食,二人正坐到餐桌上,万茵茵便来找江云娆玩儿了。
看着这一大桌子美食,一百八十六道美味珍馐,跟江云娆第一次一样,眼珠子都要掉进菜盘子里了。
江云娆看了看裴琰,裴琰也懂她的意思:“万贵人,坐下一起用膳吧。”
万茵茵立即笑道:“好呀好呀,我刚吃了午膳不过一个时辰,现在还可以再吃点。”
吃着吃着她抬眸时便看见江云娆耳后的红印:“呀,云娆姐,你耳朵后边,脖子下面是什么呀,可要传唤太医来?”
江云娆嘴里的排骨差点给自己梗死:“别叫太医!”
她咽了一口汤才道:“蚊子咬的,没有大碍。”
万茵茵疑惑的看着她:“这季节也没有蚊子啊。”
江云娆:“冬日里才出来咬人的那种蚊子,一般很难得见到。”
万茵茵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眼睛看见裴琰时,更是惊讶的问:“皇上也有,皇上也被蚊子咬了吗?”
裴琰:“嗯,母蚊子咬的,专挑男子咬。”
话完,他眸光微挑的看了脸红有些慌张的江云娆一眼。
万茵茵立马顿悟过来:“哦,臣妾明白了。
那云娆姐的这个红印就是公蚊子咬的啦。”
江云娆给她夹了一个最大的狮子头:“快吃吧,你说得极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裴琰是晚膳前离开瑶华殿的,是钟云宫的宁贵妃派人来请的,说病了好几日了,贵妃身子娇弱而不能自理。
定是今日自己没去凤仪宫请安,被宁如鸢给知道了。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的锅,裴琰不让她走,她有什么办法?
江云娆知道这是宁如鸢故意的,她顺势便让裴琰快些去瞧瞧,免得这宁如鸢又要一副想要掐死她的神情。
钟云宫里,宁如鸢云鬓素髻,不曾配饰一根华丽的金簪,还在额前配了墨蓝色的抹额,一副病容娇弱的样子,我见犹怜。
宁如鸢用绣帕抹着泪:“从前皇上从不会大半月都不见本宫一面的。”
宫女春棠在一边安慰着:
“娘娘莫要着急,您是贵妃,是地位仅次于皇后娘娘之下的正一品贵妃,在皇上眼里是极为重要的人呐,您别伤心了。”
宁如鸢的眼眸哭得猩红:
“皇上从前从不留宿嫔妃宫中的,也从不让嫔妃留宿天元宫的,如今已为那才入宫的慎嫔破了规矩两次了。
本宫在皇上身边从侧妃到贵妃都这么些年了,没想到还比不过那才入宫的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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