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友川迟疑了一下,“也好。”
向阳拿了门卡,一秒钟都不多留,急急地买药去了。
结果等向阳回来,宁友川还坐在床边儿抽烟,路长歌已经醒了,披着衬衫靠床头坐着。
向阳愣了一下,随即低着头走到路长歌面前。
“路哥,你好点没有?”
路长歌冷漠地嗯了一声。
向阳咬咬下嘴唇,不说话,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宁友川叹息一声,“向阳好心照顾你,你怎么这么不客气。”
这话是对路长歌说的,向阳赶紧过去倒水,把药倒在手心,捧到了路长歌眼前。
“宁导,路哥醉了,正难受着。”
向阳嘴里语气恭敬,眼神里的挑衅却毫不掩饰。
他背对着宁友川,正对着路长歌,宁友川看不见他这副倨傲的态度,路长歌却看见了。
路长歌一愣,以前这个向阳的做派虽然让他不爽,却也没像现在这样有恃无恐。
这就是惯出来的。
路长歌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清脆作响,屋子里其他两个人都愣住了。
向阳满脸的惊异,他没成想路长歌敢在宁友川面前这样放肆。
随即放下捂着脸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宁友川看着向阳脸上的五指印儿,半天都没反映出发生了什么。
路长歌看着向阳,冷笑道,“最好给我收起你的那一套。
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李长歌,被你玩的团团转吗?”
向阳心里咯噔一下,余光扫了一眼宁友川,见他仅仅捏着拳头,便放松下来。
“宁导,我先走了。”
“路哥,你喝了酒,明天我再来找你解释。”
向阳恭敬地和路长歌道别,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宁友川开口。
“路长歌,打狗还要看主人。”
宁友川缓缓站起,恶狠狠盯着路长歌。
路长歌却轻蔑一笑,两年前的李长歌,兴许会忍下向阳的挑拨,会被发怒的宁友川吓到。
只可惜,这是两年后,他已经是路长歌。
谁敢给他难堪,他就敢给谁难过。
“你这是什么态度?”
宁友川怒火中烧,“向阳好心照顾你,你不感谢就对了,你居然出手伤人,这不是不知好歹是什么!
我就不明白,两年而已,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了!
你以为你功成名就了?你出人投地了?你有钱了,你尊贵了?我劝劝你,还是少摆架子,你这个程度在我的眼前,还算不上什么。”
宁友川说完这些,见路长歌依然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顿时心头火起。
“给向阳道歉!”
向阳尴尬地推推宁友川,一副恳求的样子,“宁导,不要为了我,和路哥伤了和气。”
路长歌掀开被子,下床站了起来,与宁友川针锋相对。
“宁友川,你是不是以为,我可以被随意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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