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视着那几颗头颅的眼睛,那眼睛中散着毫无理由的邪恶与怨恨。
哪怕他们此时的皮肤大多都已焦黑脱落,到处都是令人不适的粉白色肌肉和散着令人作呕臭味的分泌液,那恐惧感也远不及他们眼睛中的万一。
我想跑,可一扭头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叔叔和妍姐。
我跑了,他们怎么办?
不行,不能跑!
我强忍着恐惧,双手颤抖地提起病床旁的输液架。
那架子通体金属制成,上方有两个半圆形铁钩挂输液瓶,外表刷着米黄色的油漆。
只是这些油漆有些已经剥落,露出里面黑色的铸铁本体。
为了不让其轻易倒下,输液架底座故意做的很重,我就算双手提着,也感到有些吃力。
但此时此刻,这输液架的重量却正好是我的武器!
此时窗外那几个浑身烧焦蜕皮的“人”
,正在争抢着从满是玻璃碴的窗户框外爬进来,哪怕边缘锋利的玻璃把他们划的皮开肉绽也毫不在意。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挂到墙上从九楼阳台下来的,更不确定他们还是不是人,但是没有关系,今谁也进不来!
我往后退两步,提起输液架一个助跑,对着第一个快进来的“人”
就冲刺过去。
输液架准确戳中那“人”
的胸口,把他已经探进来的上半身给推了出去,多余的冲击力更是把他推出去半米有余。
楼下很快传来一声闷响,第一个解决!
正当我准备如法炮制第二遍时,另一个最近的“人”
却突然用腋下夹住往回抽的输液架,输液架前面的t型弯钩正好被他用胳膊卡住,拉扯几次确认无法拉回来后,我也顾不得其他,先是猛然松开输液架,让他力过猛,在窗外晃荡,然后再双手握住底座,用力往外一推!
“嘭桄榔”
输液架和第二个“人”
同时坠楼。
眼看解决两个“人”
,我却丝毫没有喘息庆幸的空隙。
因为另外两“人”
趁着我刚才缠斗的时机,已经大半个身子都探进阳台!
还没等我把他们推出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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