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闭合,温季瓷一把扯开桑酒身上的西装:“别躲了,出来吧。”
方才被西装包裹着,温季瓷身上的气息,萦绕在桑酒周围。
现在西装一掀,空气猛地侵入,忽然有些恍神。
桑酒懵地抬起头,对上了温季瓷的视线。
他的眼尾挑起,薄唇勾起一个弧度:“看我干什么?”
大脑当机了几秒后,桑酒回过神来,意识到她那颗高贵不能亵渎的头颅,被眼前这个人顺毛了。
“温季瓷,你干嘛占人便宜?”
“嗯,哥哥是喜欢占你便宜。”
温季瓷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她,“不行吗?”
这句话乍一听很有问题,但他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合情合理,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桑酒十分鄙夷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听听,温季瓷说的是人话吗?他就是个衣冠禽兽,外表看似斯文有礼,其实满嘴污话。
眼不见为净,桑酒忍着腿的酸痛,坐下来,把头别到一边,看向窗外。
入了夜的帝都,华灯初上,长风穿过冰冷的马路,两旁灯火串联,虚幻得如同一场梦境。
车子停在了琴水湾。
桑酒刚才差点在古莎面前暴露身份,仍旧心有余悸。
车一停,桑酒先开了门下车,往别墅走。
这么冷的天,桑酒穿了一条礼裙,尽管上半身套了件外套,可根本无法阻挡这零下的温度。
桑酒连忙屏住了呼吸,不经意的气息转瞬间就化成了氤氲白汽,她立即加快了步子。
温季瓷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桑酒都跑得没影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装着戒指的盒子,眉峰蹙起。
温季瓷迈开长腿往里走,客厅也没桑酒的身影。
他没直接去找桑酒,先回了房间。
桑酒不知道她的行为,差点错过了一个价值几千万的戒指。
桑酒没急着洗澡,整栋别墅都开了暖气,她索性在房间里练起了瑜伽,很快就要进组了,她得好好保持身材。
当温季瓷敲门进来的时候,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窄长的瑜伽垫上,桑酒的右腿折叠着放置前方,另一只脚尖绷直往上,她身子后仰,柔软得不可思议,手轻轻地抓住了脚尖。
听到门口的动静,桑酒才慢慢把手收回。
桑酒呼吸微促看向温季瓷,眼底还带着疑惑。
刚运动完,她的眉梢间带着水汽,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湿漉漉的,几缕湿垂在她的鬓间。
也许是因为动作,她领口细细的肩带不安分地跑了出来,随意地搭在她过分白皙的脖颈上。
毫不设防。
这一刻,房内偏高的温度,仿佛成了勒紧温季瓷喉间的利刃,他下意识闭上了眼。
几秒后,再次睁开,灯光依旧恍恍照出了他眼底静默的黑色。
桑酒见温季瓷只是站在那里,许久没开口。
桑酒奇怪,温季瓷这人来了又不说话,是想干什么?她的话语中无意识带上了几分警惕。
“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季瓷别开了眼,把视线落在了桑酒散落一旁的拖鞋上,不规则地摆放着。
他眉一挑,目光又放回桑酒身上。
“有东西要给你。”
温季瓷往前走了一步,随即站定,好像房间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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