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他好过?
想到这里,阎烈的眼眸染上了点点委屈,趴在原地动也不动,打定主意不去理会宁潇,以后都不想理她了。
也不知道是对方见戳了这么久他都没反应,还是怎么了,竟然真的没再戳了,一下子阎烈忽然觉得更委屈了。
对他就这么点耐心吗?才戳了七下而已。
阎烈咬了咬牙。
可下一秒,一个粉色的纸团便立马落到了自己的鼻前,鼻尖微动,阎烈可以清晰地闻到这上头传来的不正是宁潇身上一直以来的味道吗?
这是,宁潇丢给他的纸条?
这么一想,阎烈的小鹿又有了些死而复生的架势。
可强烈的自尊心使得他根本就不想当着宁潇的面去拆开这纸条,那样太逊了,仿佛他这个人根本没有底线,没有尊严一样。
尽管这么想,阎烈的眼睛却还是死盯着这纸条,只看得自己都快成斗鸡眼了,整个身子也没动一下。
终于挨到下课,可宁潇却是坐在座位上,连动都没动一下,只除了沙沙的写字声缓缓传来。
听着这样的声音,阎烈的心里有些急躁。
他不明白宁潇怎么就不动呢?她不动,他也不好动,主要他现在还不想与她有任何的对视或交流,纸条就更不能当着她面拆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僵持得困意来袭的阎烈慢慢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之中。
直到被班上同学们的拉椅子推桌子的嘈杂声吵醒,阎烈才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偏偏就在这时,一道他格外熟悉又格外排斥的声音柔柔地就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阎烈,放学了,你该起来了,别睡过头了。
还有,纸条记得看,我会等的。”
听到这样的话,阎烈瞬间清醒,却依旧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眼中复杂难言。
耳朵听着宁潇动作轻缓地拉开椅子,收拾好书本,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阎烈这才慢慢坐直了身子,目光定定地看着躺在课桌中心的粉色纸条。
许久,才在心里骂了一句艹,抓起纸条就往外走去。
空无一人的男厕,阎烈看完了手中的纸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
“阎烈,座位是昨天晚自习时,班主任跟我说要换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还有,晚上晚自习后,能在教学楼西边的那条长椅那等我会儿吗?我有话跟你说。
你放心,那里比较隐蔽,你可以先去,我随后跟上来,不会让别人看见我们两个走在一起。”
再次将纸条的内容在脑中过了一遍,阎烈抬脚就在一旁贴了瓷砖的墙壁上猛地踹了下,瞬间一枚灰黑的脚印就印在了上头。
“艹!”
他这般低骂了声。
用力捏紧了纸条,来到了格间里头,刚准备将揪成了一团的粉纸条丢进蹲式马桶里冲掉,可就在扔下纸条的一瞬,他竟又动作利落地用另一只手一把接住了,随后一脸躁郁地将那纸团塞进了上衣口袋。
哈啊!
宁潇!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我命里的劫数!
气得不行的阎烈再一次留下一枚深刻的脚印,砰的一声带上厕所的门,人就没了踪影。
下午和晚自习时,两人照旧是一人睡觉,一人勤恳地记着笔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
害得那些想要吃瓜的同学们都觉得有些无趣起来,但认真想想,今天是周四,明天周五,双休日放假,可周日晚上他们还是要来上晚自习的啊,那时候,季天铭可就回来了呢,到时候……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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