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臣再也不敢往后偷瞄,老老实实的给司机指路,这天的傍晚,他们到了大致的位置。
车队停在一块风蚀岩的边上,梁臣站在越野车上,手里拿着羊皮卷,不停的对照着周围的地形,最终确定了,他们旁边的那块风蚀岩离古河道不远了。
顺着风蚀岩往西南方向走,走上一两个小时,就能追寻到古河道踪迹,他们当晚就在这个风蚀岩下边扎了营,生了篝火之后,就准备做些热食,沙漠里的昼夜温差很大,如果没有篝火,那守夜的人估计要受罪了。
这些却跟解语花没什么关系,他并没有守夜,梁臣殷勤的将守夜这事儿接了过去,安排了他带来的人守夜,解语花一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矜贵倨傲的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之后就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帐篷,看到解语花转身,梁臣脸上谄媚的笑一下子就淡了不少,他的眼里全是阴狠。
梁臣本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人上人的样子,他也是从底层摸爬打滚的艰难爬上现在的位置,什么肮脏阴损的手段没见过,什么被人踩在脚底的事没经过,他自然忍得下,只等着合适的时机,才好一击毙命。
解语花经过了那么多事情,自然知道梁臣根本不是那种谄媚的人,他这个样子,只会让解语花更对他提高警惕,他虽然一副看不起梁臣的样子,但他也不放心让梁臣安排的人守夜,不过既然有人愿意上赶着干活,他自然乐意他的人好好休息。
解语花一踏进帐篷,就唤出清影三小只,嘱咐赤霞和无相去盯着那群人,谁敢妄动直接杀了,然后又让清影在他们的帐篷周围守着,这样才安心些。
他那么多年的不安,虽然改了不少,不再用黑布遮窗,但他还是要有足够的底气,才能安心。
帐篷内是两个睡袋,张亓灵背靠着背包坐在其中一个睡袋上,他微垂着头,略长的碎发在他的脸上投出长长的阴影,眼睛隐没在暗处,谁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解语花也有些奇怪,他觉得他就是睡了一觉,然后他家先生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也不能说奇怪,只是觉得他发呆的时间更长了,还总是垂着头,一副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回忆突然翻涌上心头,一时思绪纷飞,理不清头绪?
解语花一边脑子里思绪满天飞,一边走向自己的睡袋,他躺在睡袋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帐篷顶,他在思索晚上观察梁臣那群人的一些细节,只是时间还是太短,他并没有看出来那些人除了梁臣之外有什么可疑的,不过话说回来,汪家人不知道怎么训的那群好狗,那可真是学什么像什么。
上次汪家人在云南吃了亏,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再特意派人跟来,不过,他们不派人来也无所谓,只要他们小动作不断,肯定会抓住他们的把柄。
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次梁臣带来的人里肯定有汪家人,还是要好好观察一下那些人,最好这次能追查出些东西。
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解语花头疼的揉揉眉心,真是让人想将一切都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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