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大家都上班都上桌,碗筷却全都推给她,今晚她特别不痛快。
陈母却不以为然,笑得一脸慈祥:“你呀就是前阵子休息太久,突然上班不适应,才会觉得不舒服,年纪轻轻的不能那么娇气,再说吃饭饭就躺你会越躺越不舒服,还不如动一动还能让身子爽快一点。
再说这碗筷用完不马上洗就这么放着,你待会也肯定不想洗,待会不想洗,就得放到明天了,这像什么话呢?”
蔡雯珺开始以为婆婆是关心她不舒服,最后听明白了,是怕这一桌的碗筷没人洗。
她不否认,刚嫁进来的时候,为了有个好印象,自己是殷勤了点,眼里有活,什么都抢着干,可并不代表她把这些活无偿承包了。
蔡雯珺沉下脸看向陈源,陈源一听说她不舒服,倒是马上上前关切,“怎么突然不舒服了,回家前还好好的,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看看呢?”
可惜只稍陈母看他一眼,他瞬间就犹豫了,底气不足道:“妈,雯珺都不舒服了,碗还是我来洗吧。”
陈母却笑了:“你洗,从小到大你都没进过厨房,你哪能弄得干净,还是让雯珺洗吧,你上了一天班了,肯定累坏了,去陪你爸爸看看电视,说说话。”
陈源只是站着,陈母伸手推了他两下也没反应,也有些恼了,儿子果真有了媳妇忘了娘。
以前陈源多听她的话啊,叫他往东绝不往西,现在可倒好,公然护着他老婆了。
陈源看看同样阴着脸的两人,只能两边讨好:“行了妈,你去陪我爸聊天吧,这里我和雯珺来弄就好了,洗不干净就多洗几遍,几个碗而已。”
“随你,你就惯着吧。”
陈母不阴不阳地留下话就走出餐厅。
陈源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左右逢源,既安抚了母亲,又护了媳妇。
他嬉皮笑脸地对蔡雯珺说:“我聪明吧,你就站在边上指挥就行了,我来弄。”
然而蔡雯珺却不领情,她站在餐椅边,死死盯着一桌的残羹剩饭,有种想要掀桌的冲动。
这过的到底什么糟心的日子,她今晚总算发现自己嫁了个窝囊废了。
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从他婚后都不敢搬离这里和她独住,她就该知道很长一段时间要在婆婆的淫威下度日。
工作是公婆找的,房子是公婆买的,丈夫也是公婆生的,所以蔡雯珺硬生生压住火气,吐了长长一口气,认命地围上围裙。
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撒手不管躲回卧室,婆婆一定会砸门把她揪出来,而她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
秋意渐浓,夜晚的风已经有了凉意,不再那么温热。
林爱卿一直觉得深厦的星空总是比其他城市有韵味,墨蓝的空中,挂着皎洁的月亮,稀稀疏疏地点缀一闪一闪的星光,纯粹得没有多余的杂质。
阳台的秋千椅上,她头枕在言澈大腿上侧躺着,一荡一晃的舒缓频率,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言澈呢,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她垂散的头发,随意地撩起一缕当作拂尘,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地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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