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贺兰在南岳几百年,也不缺钱,要想打仗,什么武器弄不到?平鲸王长驻北欧,他就不能弄点枪炮带过来?这些都不说,就说你认识的修鱼稷,他也去过南岳,偷偷地带点炸药过来也不难吧?”
“就是喔”
“所以这个东西,”
他指了指驱鸟器,“你用可以。
你是人类,可以打个擦边球。
我是不会用的,祭司大人也不会用,有可能他在场的时候都不让你用。”
皮皮傻眼了:“就不能变通一点吗?一定要这么有原则?”
“不是原则,是气节。”
皮皮一下子蔫了,嘟着嘴,将驱鸟器抱在怀里抱怨开了:“说要原则,我也有原则。
沈双成,我明明是女的,你硬把我变成了男的,我何止是气节没了,连性别都没了”
这些天为了给沈双成治伤,皮皮明显地感到自己身上的雄性激素噌噌地往上蹿。
先就是手臂c大腿长出了长长的汗毛。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出前带了一把剃须刀,没事就刮一刮。
其次是:胸彻底没了,走了好几天的山路之后,胸肌倒是有了。
嘴上的毛也多了,脸开始长痘痘了,最后一点最可怕:她的声音变粗了。
一开始皮皮并没有意识到,还是小菊听出来的。
小菊说她嗓子怎么哑了,问她是不是感冒了?或者没有休息好?皮皮说自己很健康,小菊又说,要保护好嗓子,不然的话卡拉一k就得唱女低音了。
皮皮越想越怕,但她更怕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怕见到贺兰无法交待。
倒霉的事全碰到一块儿了,她决定采取驼鸟政策,如果没人提起,她就假装不知道。
“沈双成,我觉得你套路挺多的。
本来我就男不男女不女的,出前,你还非让我剪个短寸”
“山里卫生条件不好,短更方便一点。”
“这是真话?”
“你的头型好,短很适合你,看上去特别英俊。”
“能换个词吗?用‘美丽’不行吗?”
“英俊。”
“我靠。”
两人一路说闹,不知不觉,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前面的山路隐隐约约,他们这才现起雾了。
沈双成的步子慢了下来,皮皮也开始警觉:“闻到狼味了?”
“山风太大,气味很杂,狼味c狐味c兔子味都有。
不知是本地的还是狼族的。”
他想了想,“也许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我不管,先把机器打开驱赶一下。”
皮皮摁了一下摇控器,驱鸟器的红灯亮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声。
浓雾之中看不清来者何人,皮皮拉着沈双成的手问道:“有人过来了!”
“是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