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羽得瑟得浑身羽毛都要抖起来了,傲然道:“必须的!”
红衣笑个不停。
法器的灵魂多数是动植物,脑子比较简单,哪怕是神器、珍器也没有在智商上的优势。
岳无瑕被反讽得无地自容,却知道自家法器脾气不好,脑子也不怎么好使,而且极度自恋自信,和他解释是件极困难的事。
只好把丢人现眼没文化的法器收回去,尴尬地对萧子瑜和红衣分别行礼:“对不起,绛羽的xg格实在糟糕,我做主人难辞其咎,回去会严厉教训他的。”
岳无瑕xg格谦虚,有口皆碑。
绛羽虽然脾气不好,喜好奉承,但在帮助同门斩妖除魔时从不含糊,众人虽讨厌他,却不憎恨他。
何况他向红衣求婚的笑话依旧被说到现在,还有代代相传下去的趋势,萧子瑜能理解绛羽心里的怨恨,也知道岳无瑕的苦处。
他和红衣打了个商量,问他可不可以和绛羽和解,红衣这辈子什么风浪没经过?哪里会把绛羽这点小心思放心上?他笑嘻嘻地随口应了,一溜烟跑回玉坠里看书,不出来了。
绛羽见斗争对象跑了,念叨几句,自觉无趣,也回了剑中。
萧子瑜松了口气,问:“无瑕师兄怎么来了?”
岳无瑕收回法器后,也松了口气:“为动乱之夜来,听说你是当事人之一。”
绿竹林被袭击,女学徒身死,目击者众多,纵使灵法师们极力封锁消息,动乱之夜的消息在天门宗内还是流传得很快。
纵使先生们解释是场意外,可是看着天门宗加强数倍的守备,学徒们都不太相信,谣言越传越广,故事越编越离奇,还衍生出各个版本,弄得人心惶惶。
有两个胆小的学徒还装病,央求父母接他们回去,严先生毫不留情地将他们逐出了天门宗,让其一辈子都别回来了,并严禁大家私下讨论此事,违者jiao由刑堂打板子。
萧子瑜迟疑问:“是长老叫你来的吗?”
岳无瑕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自己要调查的。”
萧子瑜有些惊诧,在他心目中,岳无瑕是个最规矩的学徒,到哪里都备受赞赏,犯错什么的事情与他无缘,可是他面前的岳无瑕却像个不规矩的坏孩子,调皮活泼,竟偷偷摸摸地调查师父不准查的事情。
萧子瑜问:“为什么?”
岳无瑕没有隐瞒,他平静地说:“我没有家,天门宗是我唯一的家,我不愿意任何肮脏的东西玷污它。
而且沈静死了,她虽然看起来有些孤僻,不爱说话,却是个极好的女孩子,经常默默地帮助大家。
她的死,让我们都很难过……”
难过褪尽,是燎原的怒火。
天门宗是让灵法师安心的地方,也是他们劳累征战后休息的家,他们可以放下法器,安心熟睡。
当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庇护所被侵袭后,人心惶惶,互相猜测,还有谁能熟睡?
灵法师可以战死沙场,却绝不应死在家里。
前者是荣耀,后者是噩梦。
萧子瑜明白了岳无瑕的决心,他犹豫道:“严先生说是场意外……”
岳无瑕笑了笑:“你认为呢?”
萧子瑜不自信地答:“我不知道。”
岳无瑕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忽然露出个璀璨的笑容:“你什么都知道的,只是你不敢说。
拿出点自信来,你是未来的灵法师!
在灵法师考核的时候,你展现过非凡的勇气和聪明,我相信你现在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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