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电影开机已经满打满算地过了一个月,叶凡的表现越来越好,导演挺满意,虽然说是第一次拍古装片,经验不足,可他也就头几场戏不怎么顺手,总是卡,但到后来上了轨道,渐渐也就能跟得上其他演员的戏路,顺上两遍就能过。
再来,叶凡性格随和,也好说话,和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演员相处没一段时间就打成了一片。
这天,剧组里一道具师生日,拍完戏之后,大家伙儿约着一块儿吃饭唱歌好好放松放松,叶凡给盛霆钧挂去一电话,本来是想说晚上回去晚点儿,让他不用等,可是连着拨了好几个,都没人接听,到最后,对方索性还关了机,叶凡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几眼,放回了口袋里。
过了会儿,又拿出来,了条短信过去,才真的安下心来。
最近公司里的事儿挺多,估计又是在开会,叶凡猜测着,不自觉地瘪了瘪嘴。
吃饭时候,气氛很热闹,圈儿里的人都是,说着那些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笑成一团,偶尔冒出一些说谁谁谁被雪藏,谁谁谁退出演艺圈的消息时,气氛会凝滞上几秒,引得老一辈的唏嘘感慨,然后被一句“这么高兴的日子不要想这些,来来来,大伙儿喝”
给带过去,叶凡附和着他们说说笑笑,把自己融入其中。
接触的越多,叶凡对这个圈子了解也越多。
说无情也有情,但是真要说出有多少是实打实掺假的情谊,他又答不上来。
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人人都得带上不同的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太多的虚与委蛇,数不胜数。
不过,按照盛霆钧的话说,看开了,也就好了。
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叶凡是看得挺开的,他在这圈儿里,没有什么深交的人,自然也无所谓是不是有以朋友身份自居的人在他背后捅刀子。
吃完饭出来,已经是晚上□点的样子了,还是不过瘾,都嚷嚷着要赶下一个场子,叶凡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屏幕上冷冷清清的,既没有电话拨回来,也没有未读的短信息。
“叶凡,跟着来吗?”
剧组里年龄最小的摄影师见叶凡闷着头拨弄他那了一句。
叶凡忙把手机装回兜里,凑上前,亮着嗓子应:“唱歌吗?来!
怎么不来!”
“非典”
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夜猫子们成片成片地集体出动,原先安静的城市再一次喧闹起来,大晚上的,几个有名的娱乐场所聚集地门庭若市,人们进进出出的,显得非常热闹,叶凡顶不喜欢这样的场所,虽然“过去”
他曾是这些地方的片区老大。
叶凡随着剧组的大部队进了一大号包厢,上了些拼盘和酒水,在自己人面前,大家伙儿都不讲究什么形象,放开了玩儿,包厢里吵吵闹闹的。
叶凡选择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坐下,吃饭的时候他喝了点儿酒,这会儿脑袋有点儿晕,耳朵里咋咋呼呼的,牵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突突跳着疼。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好像是睡过去了,又好像没有,他觉得自己的膀胱憋胀得慌,于是站了起来,跨过一哥们儿伸得老长的腿,开了包厢的门出去。
这地儿他混的熟,闭着眼睛都能找着路,这会儿他迷迷糊糊的,走路有些酿跄。
“客人,需要帮助吗?”
穿着这里统一制服的侍应生走上前扶住叶凡。
“不用,我就是去会儿洗手间。”
“洗手间在另一个方向,需要我带您去吗?”
另一边儿?记错了?叶凡思忖着,顺带着脚步顿了会儿,他瞅了瞅扶着自己胳膊的侍应生一眼,这不看不打紧,叶凡瞪大了眼睛,酒醒了个干净。
“虎子?!”
叶凡反手拉住了柯晓彪,“你怎么在这儿?”
“客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虎子。”
柯晓彪露出他的小虎牙,咧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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