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她养过的小松鼠似的,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他其实也是会照顾人的。
看似冷漠的外表,却总会在一些很小的细节处体现出他的温柔,他会悄悄记下她的喜好,他会在她前一天不小心绊了一跤磕到桌子,第二天就留一盏灯,供她夜里起塌不再看不清路。
他会在她咳嗽的时候,让厨房煮一壶秋梨汤。
而且他这个人啊从不在乎世俗伦理,天纲人常。
他心里自有一道章程,好与坏,是与非,他有自己的那套规则,旁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何况——”
萧知靠在柳述的肩上,眼弯弯的,唇也微微翘着,脸上是掩不住的璀璨笑意,这一份没有忧虑的笑容,让她本是清丽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绝色之姿。
“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什么?”
柳述一惊,“他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他”
不等他说完。
萧知就坐直身子,宽慰道“您别担心,他说了,不在乎我是顾珍还是萧知”
想到昨夜在山洞里,陆重渊同她说得那些话,她的小脸还是有些红。
半低着头,垂着眼,嗓音柔柔的,隐约还能听出些许别扭和羞怯,“他说,只要是我就够了。”
听到这一番话。
柳述迟迟都没能回过神来,惊愕、诧异须臾,才归于平静,如果是那个男人,早就猜到了,倒也不稀奇。
若真要说诧异——
也不过是陆重渊的那番话。
他竟能真得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阿萝的身份,不在乎她的经历,不在乎她曾嫁人还有过身孕?
不敢置信。
但又好似的确如此。
那个男人对待阿萝的时候,从未生出一丝嫌隙。
想到这。
柳述心下不自觉就松了一口气。
重新低头,看着眼前已经情根深种了的傻丫头,柳述心里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虽然有些怅然,却也有些高兴。
他其实这样迫不及待想带阿萝离开这个地方,也是因为他不希望阿萝再受到伤害。
来自陆家那些人的伤害。
他怕离得越近,阿萝就会想起以前受过的那些伤害,吃过的那些苦,他怕阿萝日夜被这些苦难所折磨。
所以才这么想带她离开。
他清晰的记得,那次和阿萝重逢的时候,以往那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强忍着泪意和酸楚是什么样子,她就像是经历了许多的苦难后,被迫成长一样。
她开始掩藏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会不动声色的算计别人。
她笑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纵然有时候是笑着的,也只是弯弯嘴角,转瞬即逝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张杨明艳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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