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定金,他往街口走,那边有家糕饼铺子,宋玉玲最喜欢的枣泥糕今天可以多买半斤。
路过学堂,他忍不住停下看看。
夫子背着手,拿着书卷在讲些拗口的诗句,下面的学子大多听的认真,也有几个偷偷在打盹。
夫子讲完,放下书卷:“这章已经连讲了三日,现在我提一人,就此文讲讲心中见解,做议论。”
台下的学子开始躁动,交头接耳露出躲闪为难的神色。
夫子摇摇头:“邹良,还是你先来吧。”
听见邹良的名字,宋迎春心头一怔。
邹良穿着素白的衣衫,坐在在中间位置,听见夫子点名,从容地站起来。
讲的什么宋迎春不懂,只听他滔滔不绝,娓娓而谈,期间夫子满意地笑了,台下的学生们也频频点头。
宋迎春已经知道邹良和自家妹妹的婚事,妹妹能嫁给这样一位品相好,有学识的人他自然是高兴的。
他看着邹良讲完,坐下,心中欣喜又羡慕。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宋迎春为了砍黄果木,每天起早贪黑地上山,黄果木太硬,柴刀都砍坏了一把。
到了算钱的日子,宋迎春背着最后一捆柴进城,心中惦记着,这笔钱拿到手得存下来,往后给妹妹做嫁妆。
“说好的一两银子,怎么就变成一吊铜板了?”
宋迎春气的哐当一声放下刀,拍在桌子上。
炭铺老板毫不示弱:“你干什么?还想行凶杀人不成?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一吊铜板!
你就说这是不是你按的手印画的押?”
宋迎春看着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捏紧拳头:“你这不是蒙骗人吗?说的跟写的不一样。”
“奸商!”
宋迎春骂道。
老板挑挑眉:“你今天就是闹到衙门,大老爷开堂审案也是一吊铜板。
有何人证明我与你许诺了银子?”
“一个臭砍柴的还敢跟我叫板。”
他甩出一吊钱,“爱要不要,不要滚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小声议论:“写的确实是铜板。”
“唉,这事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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