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陛下杀过那么多人,不在乎多一个。”
“我不在乎的人里面也包括你。”
谢灵曜真的很想割开徐青鳞的喉咙。
徐青鳞吃惊地一愣。
“不过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徐青鳞的手缓缓抬起,酒吧里很热,他撩开了自己的衣服。
谢灵曜这才发现,徐青鳞穿了一件亚麻色的衬衫,刚才他只是想割开徐青鳞的喉咙,现在他还想剁掉徐青鳞的手指。
因为那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袒露出了自己的胸膛,胸口有一道歪歪斜斜的伤疤。
尽管已经痊愈,但仍非常刺眼。
“你知道吗,陛下,当初我被抓进去的时候,我还真以为自己就这么完蛋了。
因为你的确非常厉害,应该说,你们整个团队都很厉害,齐心一致地防着我。”
徐青鳞将衣扣系好,他慢条斯理地说下去,“当时我告诉那个警官,在现场还有一个人袭击我,但我始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说话之间,徐青鳞昂起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谢灵曜看到他的下巴上有一些被掐过的痕迹,那痕迹像一支快要没墨的水笔,深深浅浅地留下一道长印。
谢灵曜感到更加恐惧,他的目光凝视着那道抓痕,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恶心。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能说祸福相依,后来我出来了,我去找了一次严敬尧,在他的小区里,我发现了这个人是谁。”
谢灵曜面无表情,而他对面的徐青鳞则笑得越来越灿烂。
那夸张的表情,大张的嘴,那双邪恶的眼睛,好像一只无法形容的怪兽,让他感到恐怖至极,让他如坐针毡,如同面对一个巨大的深渊。
而正如那句名言,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而另一个深渊就在他的心里。
谢灵曜从未像此刻这样深深地怀疑自己,他的思维敏锐,判断精准,他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当时还有什么事是他遗忘的。
但他就是完全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他只是失眠,不怎么睡得好而已,他为什么会不记得?
徐青鳞俯身,凑到谢灵曜耳边,周围酒杯声嘈杂,声音喧哗,可徐青鳞的话却在他耳边爆裂般地传来,幽幽地在他心中回荡。
“陛下,是你在剧本杀青宴会的时候,拿刀砍伤了我。
你两次砍伤了我,第一次,你或许是为了自我保护,但第二次,你是怀着杀了我的决心来的,因为我在你第一次袭击的时候就受了伤。
第二次,你出手特别快也特别狠,而你好像完全就不记得当时发生过什么。”
谢灵曜的大脑一片空白。
“其实你不仅砍伤了我,也误伤了严敬尧,是他拼命阻止你才没让惨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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