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摸了摸他的脑袋,意味不明道:“你若是好好表现,娘亲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楚宴抬头看了她一眼,苏皖浓密的眼睫颤了一下,显然有些不自在,不由垂下了眼眸。
她肌肤雪白,五官柔美,低垂着眼眸时,依然漂亮的令人心动,楚宴心中微动,捂住苏宝的眼睛,突然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男人靠过来时,苏皖下意识睁大了眼,他俊美的五官一点点逼近,泛着凉意的唇落在了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便移开了身体。
饶是如此,苏皖一颗心也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苏宝此时,已经掰开了爹爹的手,嘟着小嘴道:“爹爹干嘛突然捂我眼睛?”
楚宴懒洋洋靠在梳妆台上,神情懒慢,“爹爹也在好好表现呀。”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苏宝没怎么听懂,苏皖一张脸却更热了,不由瞪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哪像个成年人?
晚上睡觉时,苏宝乖乖回了奉水苑。
苏皖却很是不自在,有那么一瞬间也想跟着他回去,瞧楚宴显然没把那个吻放在心上,她才说服自己不要太在意。
仔细说起来,楚宴虽然很霸道,其实也没那么烦人,苏皖觉得既然已经想好了要与他好好过,就得习惯他的存在才行。
做了一番心理暗示,她心中的不自在才散去许多,见楚宴先沐浴去了,苏皖便拿出她制好的香丸焚烧了起来,等楚宴出来时,房内已经升起了袅袅烟雾。
她则时不时转动一下香丸,神情说不出的认真。
楚宴自己擦了擦头,没擦几下就失了耐心,干脆坐到了藤椅上,打算晾会儿再上床。
苏皖忙好,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在凌霄堂住了这么久,她也算知道了他的习惯,以前基本都是福义帮他擦头,现在有她在,福义也不方便进来,苏皖干脆走过去帮他擦了擦。
仔细说起来,伺候夫君本就是女子的本分,她记得娘亲在世时,不仅会帮爹爹擦头,每日还会帮爹爹宽衣,对比着娘亲,其实她这个妻子,当得极其不合格。
换成旁的任何一个女子,成亲后,都不可能像她这样过得随心所欲,苏皖越想越觉得,应该对他好一点。
帮他擦完,她才将布巾收了起来,问道:“王爷口渴吗?”
她平日里可没给他倒过水,见她今日这么殷勤,楚宴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少女眉眼温顺,如玉般的侧脸说不出的动人,见她神色温柔,楚宴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苏皖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说了句不想喝算了,就要去沐浴,楚宴却拉住了她的皓腕,他唇边泛着笑,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无比多情,“王妃好不容易要伺候本王一下,自然要给这个面子,去吧,泡菊花枸杞茶。”
给他倒都不错了,还这般挑剔。
尽管如此,苏皖还是给他泡了个菊花枸杞。
随后才进去沐浴。
出来后,就见他衣襟半敞地靠在床头,正在翻看一本书,他神色已经带了一些倦意,显然是香丸又起了作用,这已经是给他换的第三种香丸了,如果这个也不管用,苏皖就只能研制新方子了。
说来也怪,每种香丸只有前几天有些用,后面就基本没什么效果了,苏皖其实有些好奇他为何会失眠,他瞧着明明不像是有压力的人,怎么就这么难以入眠?
苏皖也曾失眠过一段时间,父母出事那年,她几乎成宿的睡不着,人的身体却有个自我防御功能,缺觉缺到一定程度时,慢慢的也能睡着一会儿。
她是太过悲痛才难以入睡,他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心理原因,单靠香丸,效果肯定只是一般。
苏皖将此事记在了心上,第二日早上,等楚宴去了早朝后,她便将福义喊到跟前问了问。
福义五官清秀,生就是个娃娃脸,瞧着年龄也不大,不过自从楚宴出宫建府后,他就跟着楚宴了,刚开始他只是个三等奴才,因为手脚麻利,又有眼色,才被楚宴提为了贴身小厮。
他算是府里元老级的人物,问他自然算是问对了人。
福义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组织起语言,“好像是第一次从战场回来后,落下的这个毛病,刚回京时,我记得王爷瘦了好几斤,身上一点肉都没了,肋骨十分明显,可把奴才吓坏了。
好几次奴才起夜时,都现王爷拎着酒壶在赏景,根本没有睡觉的意思,后来才现他之所以不睡,是睡不着。”
陆太妃知道他失眠后,也很担心,找了不少太医为他医治,最后却都没什么用,这两年还稍微好了些,起码每日能睡两三个时辰。
苏皖记得他第一次上战场时,才十九岁,那个时候,难道是生过什么事?她又问了福义一句,“你可知战场上生了什么?”
福义摇头,苏皖这才让他退下,她眼中却闪过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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