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阁下有何高见且替魏掌印传达的,不妨还是先行住口,也免遭人生厌。”
“国老误会,本督前来是自发之意。
国老避仕已久,清明远扬,今迢迢而来屡进谏言为国为民,肱骨之臣实该受敬重,故而拜访无关其他。
至于司马……”
云卿安低首道,“所为不过本督的一厢情愿,手段卑劣,迫他的。”
司马厝猛地抬眼看向云卿安。
所见却只有平静的表象。
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责任都推卸到云卿安的身上,事实究竟如何他自己清楚。
赵建章冷哼一声,对云卿安打量几眼后讽道:“原是如此,云厂督真能令老夫大开眼界。
被调教出来的一身好本事,媚主欺下,奴骨祸色,蒙蔽人心,也难怪能扶摇直上……”
“非一人致成,还请外爷责罚。”
司马厝忽而重重地叩首,声音不算大却字字清晰,“始于相对,陷于心乱,挣于理德,一步一步,非我所愿,而情意昔起难为。
卿安于我,不是穷迫。”
相悦而已,更谈不上是走投无路之举。
静寂短短片刻,而又仿佛过了很久。
云卿安的眼眶发着热。
不管今后如何,但终是在司马厝心里占有了一个实实在在位置的。
司马厝本来完全可以当做他们二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口否认就是,云卿安也会无条件地配合,这样就算作把那段见不得光的过去彻底抹杀。
本就要断了的,这又有何妨?只当做是初尝人事的误举,翻脸便可不认,一干二净。
可司马厝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做。
“他于你,不是穷迫?”
赵建章惊愕过后,跌撞后退数步,怔怔地失神了般,“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
而再次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重的叩头之声。
既然是司马厝亲口所出,又如何由得他找理由开脱否认?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还是说,我赵建章不但在当年管教不好自己的闺女,白白让她被个瞻前不顾后的铁心肠兵棍子挑去,其后还遭了那么大的罪!
我愧对于她,而只能够想方设法地在你身上尽力挽补,这么多年来,我难道亏待过你不成?”
赵建章仰着脸,那几乎全白的髭须被泪水瞬间润湿,悲痛道,“如今,却还要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外孙误入歧途,置声名礼法于不顾……司马,放你上战场是抗羌杀敌保八方安泰的,不是回京之后同一个阉奴沉迷于床榻之上颠鸾倒凤!
你要如何给出一个交代?”
清佞宦,扶社稷当为重任,将者必担之。
他简直不能想象,这两人方才就已亲密至此,而其在背地里都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如何能为世人容?有辱脸面,何其令人不耻。
山溪一渡,交情浅浅作另说,可这,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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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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