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他湿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脖子上,肌肤痒,心也痒。
我扭头躲避,紧绷着理性的最后那根线,“君无戏言,皇上你之前说过,不会做出格的举动。”
“朕说过吗?”
他顿了片刻,正经地抵赖道,“此刻,在你面前,我不当君主,我只当翁斐。”
他就静静的保持这个姿势许久,当我想动弹时又低沉着声及时制止,“别动,就一会儿,朕一会儿就走。”
我的双手悬在半空,想覆上他的背,却又似乎总差一把火,缺乏不顾一切的勇气。
终于,直到他落寞退开的那一刻,我遽然用力环抱上去,面颊紧贴着他的炽热的胸膛。
他的身子僵了僵,独角戏唱久了,没有料到我会在他失落之际回应。
我扬起眸子,轻轻唤他,然后极小声地张开嘴说了句什么。
他没大听清,于是俯身靠向我。
我明黠一笑,踮起脚,蜻蜓点水般的吻向他的唇。
柔软。
软。
我的举动似乎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正当我偷吻得逞后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时,翁斐心里那根欲断不断的弦也彻底崩裂了。
他完全不再克制,不再隐忍,骤然捧起我的面颊,径直吻向我的唇,深入地撬开齿贝,使唇舌缠绵。
将什么身份,什么道德,什么伦理,全都抛诸脑后了。
只怪这藏污纳垢的黑夜让人的嗔痴欲念无所遁寻。
这种感觉就像是挨着悬崖边走,去摘地势最险要的那一朵花。
明知一旦失控,便是坠入深渊的苦果。
却偏偏非它不可,为它欲罢不能,为它百无禁忌。
就算泥足深陷了,也甘之如饴。
我因他的深吻而呼吸加促,轻颤着身子,本来是象征性地以手抵触着他的侵略,意识到力量悬殊后,才任由他吻着,甚至,慢慢回应他,迎合他狷狂的舌入侵自己的唇腔。
许久后,翁斐终于停止了索吻,因吸气吐气而起伏的胸膛,与我的身子严丝合缝般贴近着。
在他绵长的注视下,我也逐渐平息了紊乱的呼吸。
他见我脸上绯色依旧,余韵未消。
便伸出手,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面颊。
犹记得上一次,他还控制着距离,只隔着空气,并不真的触碰我。
翁斐的手慢慢地往下滑,从脸庞到匀净修长的脖颈。
然后他微微撩开我的衣裳,露出我清瘦肩膀。
正当我手足无措,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时,他倏地埋首,稍稍用力的往我肩上一咬,留下一排猩红的牙印。
片刻后,他缓缓抬首,“这是朕在你身上种下的印记,正式意味着你我关系从此不同。
答应朕一件事情,从今天起,为朕守身如玉。”
“那皇上你呢?难道能为我不去宠幸别的妃子吗?”
我仰头望他,大胆地直视他那双氤氲情意的迷醉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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