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所有人都看到她出府了,他比她还晚到京兆尹府衙,一问京兆尹,竟然说他还没到,他急得已经在王府和京兆尹府衙之间的路线找了一遍,没想到回来却看到她进衙门。
叶歆恬拧眉,脸色变得苍白,她边转身边用手拿掉他的手掌,紧咬牙关说:“我没能翻案不是正合你意吗,管我干什么!”
“我……”
易思瑾低声说,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后,立刻改口:“本王是怕你临阵逃脱!”
“放心,我不会。”
叶歆恬冷冷道,手用力按住手臂的伤口,因为隐隐作痛的同时,好像有温热流了出来,她说:“你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吗,我是会飞天还是遁地,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易思瑾察觉到她语气不善,心情似乎很不好,加上被她说中心事,他尴尬把手放在嘴边,虚掩着咳嗽了几声。
刺鼻的血腥味令他蹙眉,他低眸看了眼手掌,现上面有未干的和干涸的血迹混合,他马上想起这只手刚才抓了叶歆恬的手臂。
“受伤了?怎么回事?”
易思瑾用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语气,紧张询问,边说还边上前想查看她的伤势。
叶歆恬警惕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应有的距离,冷声道:“没事,谢谢王爷关心。”
易思瑾看着自己扑空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收回还是继续伸过去,但是她却在他跟思想作斗争的时候,毫不犹豫转身往里面走去。
叶歆恬觉得自己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不能在跟易思瑾在府衙门口耗着,于是就丢下她进了府衙。
在现代做法医,比这更忙更疼的,她都经历过,这点小伤口对她来说,忍忍就过去了,供词比较重要。
叶歆恬走进录供词的房间,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她了,她无视了异样的眼光,走到最中间坐下,然后指着其中一个证人说:“从你开始,姓名、年龄、家住何处、与死者什么关系、案前几天或者案当天有没看到什么。”
“我是谢强,是菜贩子,与苏阿姨是买卖关系,苏阿姨平时经常光顾我,就算是案当天早上,她也来我的菜摊买过菜,还买了两个人的分量,嘀咕着说要请朋友吃饭。”
“你确定是案当天早上?”
叶歆恬不解询问,因为她的尸检报告不可能出错,苏氏是死于报案前一天的。
“对,苏阿姨那天还打扮得很好看,穿的衣服也年轻了许多,哪怕是脸蒙上了面纱,我都能认出她来。”
菜贩拍着胸口坚定道,只差对天誓了。
叶歆恬拿出毛笔,沾着墨水,准备记录下来,才现自己写的字只有自己看得懂,而且非常慢,严重影响时间。
“哎,平时为啥不报个书法班呢。”
她忍不住吐槽道,然后头也没抬,随便指了个人说:“下一个。”
“小人与苏氏是老相好,曾经在一起,最近才又看对方顺眼了,但是她怕别人说她,我都是偷偷过去,不让人现的,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死了,是我报的案,我领官兵进的门。”
一个与苏氏差不多年纪大的老头子,伤心地说道。
叶歆恬讶异挑眉,将老头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以女人的角度来看,实在不懂为什么苏氏会再次和他一起。
“死者之前有没跟你提起过讨厌的人,或者有没有仇家之类的?”
她觉得这种事,只有亲密的人晓得。
她边说边奋笔疾书,但是无奈还没能写完上一个人的供词。
正在她烦躁的时候,握着毛笔的手忽然被温暖的大掌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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