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书架间专心的模样,有一种执拗的风雅。
忽而远处响起脚步声。
起先二人都没在意,以为也是什么人进来找东西,直到他们听见话音:“你也不要一蹶不振,去詹事府只是暂时,我必是要帮你的。
你先不要多想,踏实把这件事办好。
去年的那帮毛头小子张狂得很,你得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那帮毛头小子,能干出这样的事,背后肯定有靠山……”
“难道你背后就没靠山?快去找你要的东西吧,我也不好说有几成胜算,权且试试,也没什么坏处。”
“是。”
这两个声音梁焕都认得,陈述之都不认得,但是听了内容,也猜到了分别是谁。
陈述之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书,提着衣摆钻进两个架子中间,又拉了一下梁焕的衣袖,轻声道:“躲一躲吧。”
“为何要躲?”
“让他们以为没人,再听听看。”
欧阳清只是来把吕殊带进来的,他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只有吕殊一个人继续往里走。
陈述之站在两排书架中间,身子紧靠着第一排,从外面看不到。
梁焕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学着他的样子要躲,但是这书架这么窄……现在再去换地方肯定会被现,要在这里二人并排又站不下……梁焕要躲,就只能正面贴着陈述之,和他靠得越近越隐蔽。
吕殊的脚步停在了附近,他没觉得里面会有人,自顾自地念叨着:“贞贤年间,奏疏……”
吕殊要找贞贤年间的奏疏?找那个做什么?陈述之皱着眉思索。
梁焕摆好了姿势,也不敢贴他太近,藏好后勉强从正面看不见。
但这姿势实在是……陈述之靠在架子上,梁焕比他高一点,他手扶着架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像极了把陈述之按在架子上堵住他,堵住他做什么呢?……他根本就不敢继续往下想,但即便是想到这里,他也变得额头和手心都是汗,呼吸又重又快,能听见自己急的心跳声。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只是远远望着他,生怕让他觉得无礼,怕自己的靠近会让他感到不适。
可那些渴慕却不因无法接近而有丝毫消弭,反而在思念的浸泡下愈疯狂地生长,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而他的这些反应陈述之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他看上去不太对劲,不过他不太对劲的时候也不少。
“奏疏……是这里吧?”
摆放祭文的架子后面几排就是奏疏,吕殊朝那二人躲藏的方向走去。
陈述之心下一沉,迅观察了吕殊经由的路径。
他要找奏疏,不会走进自己在的这条路,只要足够不起眼,就不会被现。
自己紧贴着书架,是不太起眼,但是梁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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