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瞬勾了勾她的下颌,唇角弯起弧度,“你倒是会卖乖,只有这时候才会想着谢我。”
“怎么会?”
她开口辩驳,“我一直……一直都感恩王爷,要不是王爷,我早已经丧命黄泉。”
“说那些做什么。”
他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起来抱在怀中,彼此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他靠在她的脖颈处,低声喃喃:“幸好当初救下你,不然往后哪有人同我相依为命。”
今日的他,似乎毫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相处两载所有的温情,大概都在此刻尽数倾泻出来了。
她听得无所适从,僵硬着身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任何反应都影响不了他,怀中的软玉温香足以让人心醉魂迷,他手上力度更重,有想要将她嵌入骨中的冲动。
从前她一直守在他左右,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渴望,直到她入宫,又到她再次被他纳入怀中,他才猛然发现,原来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不过幸好,她还是属于他的。
他的内心获得极大满足,并非以往那种争得权盈得利的成就感可以比拟,第一回有这样的感触,有些飘飘然地抱住她,放肆地坠到榻上。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轻呼。
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像适才那样,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面颊贴着她的发,也不再吭声。
她不敢动弹,听着他渐渐呼吸匀停,竟是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起身,为他盖好锦被,复又挨着他躺下去。
他睡得熟,姜涟却是彻夜未眠,明日就要见李申武,思来想去一夜,没有一点儿头绪,反而愈发心烦,窗外刚透出些天光,她便下了榻。
候在外头的银月听见声响,小心翼翼进来伺候,将她扶出内室去盥洗。
温水浇上脸,一夜没睡的疲惫勉强洗去一二,银月递上手巾,这会儿才有机会说上话,语气有些委屈,“姑娘一声不吭进宫去,也不曾叫人带句话,奴婢还以为您一走了之,把奴婢独自留在王府了。”
姜涟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我要走必然是要带上你的,不过是那日走得着急,又有宫里公公跟着,不方便特意告知你,况且这不是已经回来了。”
“您再不回来,奴婢都要想法子去寻您了。”
银月连连叹气,蹲下身子去看她的膝盖,“昨日瞧见您腿上有伤,奴婢都要急死了,偏偏王爷不离您的身,叫我想问也不敢问,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昨儿不是说了,没有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
姜涟的膝盖有所好转,只是站着已经没有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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