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抿着嘴笑什么呢?”
申培爽朗的笑问道:“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似的。”
项伯双手抱着胸前倚着树,故作成熟的跟着他们一起说:“她蔫坏蔫坏,眼睛一转全是折腾人的鬼点子。”
我懒得坐起来,左手撑着地挪了挪屁股,近了照着项伯小腿上狠狠一拧。
项伯吃痛,单脚跳开风度全无,偏又对我敢怒不言语,委委屈屈的换了个地方去摆poss了。
旁边听见浮先生对庆先生说:“前面是不是有茶亭?我们去那里歇歇,吃了两块糕饼,嗓子倒不舒服起来。”
庆先生机械的点头:“我都可以,走吧。”
然后大家都拍拍灰站起来,白生大声叫了好几声田升,田升才意犹未尽的回来。
我们走到一家茶亭坐下之后,田升“刷”
一下又跑远了,不知去找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这家路边的茶亭是一个草棚子搭的,路对面就是淄河,老板很热情给我们拿来一个壶,白生给了他九个钱,老板乐呵呵的就要给我们轸茶倒水,白生立刻拦住:“不用忙了,我们自己带了茶杯。”
白生说着就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拿出了九个青瓷杯,我暗笑,白生才像是浮先生的助理,张良一直像个闲人似的在一旁,也不说话。
刘交比较勤快,见白生一个人忙就上前帮忙了,等倒好茶,项伯一看碗里绛红色的茶水,皱起眉:“这也叫茶?”
我打开茶壶一看,里面可怜兮兮的飘着三片不知什么品种的叶子,喝了一口茶跟凉白开没有什么区别。
我说:“茶叶金贵,寻常百姓哪能买到咱们的茶叶,将就喝吧,平时没看你这么讲究。”
浮先生倒是面不改色喝了三碗,然后心满意足的开始说教:“人饥渴时有水便满足了,你们现在挑剔是因为有所选择,没有选择的时候哪怕是泥水……”
浮先生正说着,田升突然兴奋的跑过来:“前面有热闹看呢!”
众人皆是一愣,浮先生说话被打断,尤其不悦:“大呼小叫的不像样子……什么热闹?”
田升先是被训斥摸了摸鼻子,后听浮先生问,他又兴奋起来:“前面有个男人要卖自己女儿,他妻子不让卖,夫妻俩打起来啦!”
他说的眉飞色舞,项伯很感兴趣:“在哪儿呢?我也要去看!”
浮先生忍不住呵斥:“这种阴私事叫什么热闹,你们是什么身份,居然还凑这个热闹?”
田升垂头丧气,但是听他描述,大家都有点想去看这个热闹。
只是刚刚田升被训斥,大家都不敢开口。
棚子里一下寂寂,还是庆先生说:“孩子们坐不住,不如我们在这多坐坐,让他们自己活动活动?”
“咳咳,陪我这个老人家坐怕是无趣,”
浮先生年纪虽长了庆先生两轮,不过却也很尊重他,于是对我们说:“就在附近转转,别跑远了。”
田升眼珠子一转,我和项伯就跟上了,田升回头招呼申培和刘交:“一起啊?”
他们两不敢高兴的太明显,看了浮先生一眼,矜持又兴奋的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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