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在开会?”
谢尘宥从书房出来,林温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殆尽,而且,伴随着他的注视,红晕有再次蔓延的趋势。
谢尘宥依然戴着他的全挂耳式眼镜,白衬衣笔挺有型――这样的装束完全可以去参加什么重大会议。
确实,谢尘宥刚才结束一个视频晨会。
他侧身站在书房门口,旁侧是明晃晃的阳光,林温能看到他镜片后又长又直又密的睫毛。
听到林温期期艾艾的问话,谢尘宥目光慵慵懒懒的从长睫下划出,却不着痕迹的敛起了与生俱来的疏离,往日‘又清又冷’的目光里只剩下一派清澈,落在林温眼瞳里。
“是啊,开会。”
听着他游刃有余的语气,林温都快哭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尘宥跟前――学跳舞的人步子本来就大,林温又跑得急,不料拉扯到某个隐秘的部位,他抽了口冷气,却来不及管那里,说:“就、就是有很多很多人的会议吗?我……我刚才那样会不会影响你在公司的形象……”
“人不多,五十二个。
形象么,”
谢尘宥反问,“成年人有性生活,不正常吗?”
一句话让林温面颊的温度急剧升高。
然而还没等他面色通红,谢尘宥垂眸看了他扶墙的手一眼,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问:“没换衣服?”
林温登时心头一跳。
他嘴唇颤了颤,眼睛里顷刻间被水汽蒙住,轻声说:“……换衣服,做什么?谢尘宥。”
语气里是满满的祈求。
――在谢尘宥家里,换回自己的衣服,会直观的给林温一种随时可能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早上他刚醒来,现自己穿着谢尘宥的睡衣,激动得他登时清醒;然而当他下床后,见屋里没有谢尘宥的身影,更没有任何便条,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惊慌起来――他怕谢尘宥不要他。
这个念头其实一直伴随着林温。
林温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知道行刑日期的囚犯,十五天后,他的世界将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没人能知道昨天在临安,提出十五天的林温有多卑微、绝望。
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可是只有十五天。
昨晚是他接近两年来的第一次情事,按理说应该是细致又轻柔的。
但他渴望着被谢尘宥占有,渴望着酣畅淋漓的灵与肉的交合,所以他求谢尘宥一起洗澡、他学着用嘴巴戴……来讨好、勾引谢尘宥――后来生的事情是林温始料未及的。
谢尘宥察觉了他卑微的讨好,就像当时在临安的酒店里,谢尘宥出言打断林温的‘自我讨伐’,这回,谢尘宥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用卑微、不用讨好、做你自己。
然后,谢尘宥狠狠的欺负了他。
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尾椎处的酸爽和酥麻不断累积,林温二十个月来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谢尘宥的存在、谢尘宥就在他身边。
所以,当猛烈的刺激让他说不出来话的时候,他就用亲吻告诉谢尘宥――请继续。
他渴望谢尘宥太久了。
他一点都不想离开谢尘宥。
谢尘宥那句‘没换衣服’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林温刚才问过他衣服在哪,却没想到林温差点哭出来。
――不止如此,林温双腿也在战栗,几乎要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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