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这种事还能记岔?”
凌云龙血压陡然飙高,就差当场吐血。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乖巧恬静的凌甜居然还会扯谎。
也正是因为太过相信她,他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凌墨,甚至还亮出了尘封多年的鞭子。
“爸,我的脸是不是好不了了?真的好疼”
凌甜察觉到萦绕在凌云龙周身的低气压,肩膀不住地颤动着,边说边抹着眼泪。
凌云龙冷哼着,重重地将牛皮鞭往吴妈手里捧着的托盘上摔去。
她脸疼?难道他的脸就不疼了?!
当着一大家子的面逮着小辈一阵狂轰滥炸,结果现训斥错了人,真是有够晦气的。
他越想,越觉窝火。
本打算让凌甜给凌墨道个歉,但见凌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得作罢。
苏毓见凌云龙动了肝火,再不敢多言,忙侧过身低声唤着张姐:“你带二小姐下去洗把脸,等她洗完后,再帮她上一次药。”
“好的,太太。”
张姐连声应着,扶着凌甜作势往楼梯口走去。
“等等。”
凌墨厉声喝住正欲临阵脱逃的凌甜,单手抄起托盘上碗口粗的牛皮鞭,缓步走到了凌云龙跟前,声色清冷入骨:
“爸,可以跟我说说,你动用家法的准则是什么吗?”
“我还没质问你和谁出去鬼混,你倒管起老子来了?”
凌云龙自知理亏,只碎碎念叨了一句,语气亦不似之前那样咄咄逼人。
“鬼混?”
凌墨勾唇,凉薄浅笑,“在你眼里,被一群混混堵在巷子里,差点被废去一条胳膊,差点被人强暴,这也能算是鬼混?”
“什么意思?”
凌云龙眸色微黯,隐隐察觉到这事儿另有隐情。
“今天下午放学后,凌甜的同班同学季衍花钱买凶,雇了一群小混混将我堵在了巷子里,说是要为凌甜出头。
那群混混看上去很不好惹,花臂纹身,行为粗鄙,我能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下顺利逃出,大概是走了狗屎运吧。”
凌墨沉心静气地答。
“真有此事?”
凌云龙狐疑地打量着衣衫完整的凌墨,并不相信她所言。
倘若凌墨真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眼下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
“视频链接我已经你微信上了,信不信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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