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怀玉毕竟在公司里待了几年,从本科毕业后就来到了这里。
如果几年时间里,一个朋友都交不到,那就只能说明他做人太失败了。
所以事实上,资怀玉在公司里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虽然算不上死党,也不是无话不说的知己,但平时也会互相帮个小忙,聚一聚找点乐子之类的。
有几个朋友已经离职了,现在越来越少联系;也有几个朋友依然在公司里打拼。
“王柯,不安心做事,等月底结算系数的时候你就有得哭了。
到时候人家拿两三千块钱奖金,你一分钱奖金都没有。”
资怀玉故意板起脸说。
王柯就是资怀玉的朋友之一。
他也在2车间做事,不过和资怀玉不是同一条生产线。
王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觉得可能吗?这系数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你当拉长的还不清楚?真有谁的奖金是按系数的?”
王柯文化水平不高,职高毕业,但资怀玉觉得他是个有智慧的人。
很有生活的智慧。
闻言,资怀玉只能默不作声。
有一些不合理的东西,他早就看到了,只是现在已经不在其位,无能为力。
“行了,怀玉哥,我做事去了,中午一起吃饭,我有话和你说。”
王柯拍了拍资怀玉的胳膊,他当然不可能没大没小地去拍资怀玉的肩膀。
资怀玉继续巡线。
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他就提前离开车间准备去食堂。
提前开溜是管理层的特权。
虽然拉长在名义上不是管理人员,而是属于基层员工。
但谁真的不把拉长当管理人员了?
这时候,食堂里应该也还没开始供应饭菜,但他可以吹着空调玩一会手机。
车间里也有空调,但平时开的温度要么太高(夏天),要么太低(冬天)。
自从被从车间主任的位置撸了下来,他就没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想蹭空调只能到食堂。
离开厂房后,资怀玉现自己的手机快没电了。
昨晚抽奖之后,太郁闷,忘了充电就蒙头大睡了。
于是他改变方向,前往宿舍区,准备去拿充电宝。
员工宿舍共有3栋,2栋是女工宿舍,还有1栋是男工宿舍。
这是因为公司的女工比男工多得多。
路过女工宿舍时,资怀玉低头走路,突然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落在他头上。
资怀玉吓了一跳,是真的吓得跳起来了,猛地扫了几下头皮,一件浅灰色的凶兆从他的头顶落下,掉在地上。
呼,吓死了,还以为是什么级肥硕的毛毛虫呢。
他弯腰捡起凶兆,很随意地看了看。
毕竟他不是十几岁的青春期少年了,不可能对着一个凶兆情。
他又抬头看了看女工宿舍,有好几个房间的阳台上挂着各种内衣内裤晾晒,一时分不清是哪个阳台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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