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走几步便能见到盖着白布、草席一卷,或老或小的尸体。
一路上看到的棺材铺都生意火爆,棺材甚至铺开摆到了街面上。
我们继续往东面走着。
出发之前,符玺占了一卦,卦象上说往东走便能与故人相逢。
我猜那个故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顾星灿吧,不过心底又着实没什么底。
途经一个医馆,余光瞥见里头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的病患,符玺嫌弃的眼神瞟过他们:“怎么那么臭?”
我同样捂住鼻子,向内望去。
只见那些病患身上发着一个个硕大坚硬的丘疹,臭味便是从那一个个溃烂的灰黑色丘疹中发出来的。
事不关己,已不劳心。
我们并没有停留,笔直往前行,却不料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我的视线。
“湘竹?”
我眼睁睁见着她穿着一身布衣包着头巾,骨瘦如柴,脸色蜡黄,手中捧着一个鼓鼓的钱袋,与我们擦肩而过,疾步冲进了药铺之中。
“跟上她。”
符玺硬着头皮站在医馆外,却不愿意再迈出一步。
这意思是叫我进去探探,我点点头,这臭味是大了些,他就是进来,我都怕他当场吐出来。
我随手撕下一块衣角,捂住口鼻,系在脸上,便憋着气走了进去。
“大夫,求你救救我相公,他被传染了!”
“要多少钱,你说,我都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