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你现在用着小天的肾,就像小天一直陪在你身边一样,你刚做了手术,不能哭,不能难过,一定要让……”
夏志生一个大老爷们,当年子弹打在腿上,导致腿残都没掉一滴眼泪,甚至妻子抛弃自己和女儿,也没流过泪,现在,泪水却止都止不住。
凌芬含泪点头,她一定要留住小天的肾,不能让其有排斥现象。
整间病房里浓浓悲伤充斥,一家三口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平伟煊和许甜甜相继进来。
“夏叔叔,凌阿姨,伟煊给你们买了些吃的,你们多少吃一点。”
许甜甜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多余,一夜未睡的她比夏纯好不到哪里去。
一走进病房,触及他们都红肿的眼睛时,她自己鼻端便又跟着泛酸,眼睛迅速地湿了一圈。
平伟煊眼底掠过一抹情绪,而后礼貌的打招呼,把买来的午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招呼夏父吃东西。
夏纯起身,拿过凌芬那份午餐,重新坐到病床前,温柔地说:
“妈妈,我喂你吃。”
许甜甜拿起纸巾替凌芬擦干眼泪,接过夏纯手里的碗,温和地说:
“纯纯,我来喂凌阿姨吃东西,你这两天什么也没吃,先去吃点。”
夏纯想拒绝,但在凌芬和夏志生的眼神下,又不得不点头,既然吃不下,也得逼着自己进食。
许甜甜很是细心,一勺一勺地喂着凌芬喝粥,平伟煊则照顾着夏志生和夏纯父女吃东西。
**
“梁少,夏纯母亲的手术很成功,移植的新肾供血情况良好,目前正排除体内多余水份,只是凌女士失子之痛,情绪定然会受影响……”
在夏纯陪着父母吃东西时,梁上君正在听着凌芬的主治医生汇报她的情况。
梁上君俊眉微蹙了蹙,遇上这样的事,凌芬已经够冷静的了,至少她知道自己移植的是儿子的肾后,一直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深邃的眸子停落在液晶屏幕上,眸色沉冷地凝着屏幕上一口一口,机械进食地夏纯,一旁的平伟煊时不时地说话。
他剑眉微蹙,薄唇轻抿着,深邃的眸停落在屏幕上,突然,他拉开椅子起身就走。
一旁的主治医生疑惑地问:
“梁少,您是要亲自去病房吗?”
“我去看阿浩,你多加关注些凌芬的术后恢复情况,绝不允许出分毫差错。”
梁上君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结,像是心口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极不舒服。
**
“我去一下洗手间。”
病房里,夏纯实在吃不下去,哽咽地说了句,起身快步离开病房,夏志生眼底划过沉痛,放下碗筷,两步走到病床前,接过许甜甜手里的碗勺,温和地说:
“甜甜,你去看看纯纯。”
许甜甜点头,应了声也跟着出去。
平伟煊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歉意地对夏志生和凌芬说了声,走出病房,接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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