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辩驳,也辩驳不出来什么。
在母亲的心中,不管染发、美甲还是什么,只要学习不好的人,就都能带坏我。
我像是没有主见的野草,顺着风的方向偏倒。
我这个人无趣,便是对我发怒也会觉得无趣。
好像是鼓足了劲却只打在棉花上,平白泄了气。
看着母亲渐渐平静了,我便问道:“母亲,你要吃些饭吗?”
“吃什么吃?你自己在外面吃饭了,就是打着不和我一起吃饭的心思。”
母亲抛下了一句话,随后将我的书包扔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作业。
母亲大概会哭一晚上,来责怪自己生了我这样一个女儿,叛逆而且毫无良心。
打开的台灯是屋里唯一的光源,我坐在黑暗的角落。
母亲,再生一个孩子,生一个不是抑郁症的孩子,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孤单了。
我这样想到。
写完作业以后,我少有地出去转了转,发现母亲的门锁着。
我温了一杯热牛奶,敲了敲她的门,没有得到回应,我将牛奶放到了她门口的桌子上。
回到卧室,我没有心情联系程絮,喝了药之后,便睡了。
寒假到了,我自然也是放纵了些,第二天睡到了早晨八点。
这个时间,母亲早就去上班了。
桌上没有早饭,我煎了一个荷包蛋,吃完以后,将昨日的杯子也刷了。
只是可惜那杯牛奶,放了一夜,味道都变了。
我看了一会儿书,却瞅见了窗外的天空,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雪的样子。
没记错的话,昨天门前的晾衣杆上,应该是有一件羽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