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管家有些不舒服,在后方休息。”
啪、徐绍寒手中汤勺不轻不重搁在碗里,发出清脆响声,男人面色冷锐,带着丝丝寒意,冷嗤道;“她倒是不舒服了。”
“太太出车祸归来,请医生上来莫不是很为难?”
一句指责的话语,说的不轻不重,但足以让餐室众人听出他话语中的怒气。
佣人见此,低眉颔首,不敢在言。
反倒是叶知秋,心底的寒意又深了一分。
天家人,情不外露乃基本之道。
所以此时,徐绍寒当着叶知秋的面意有所指时,这位五十多岁的总统夫人面色是及其淡然的。
夜间他归来,撞见如此一幕,只怕是这指责的话语中,说的不仅仅是徐黛。
还连带着自家母亲。
“佣人也是人,有疏漏在所难免,”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话语不咸不淡。
难得的,徐绍寒听见自家母亲为旁人说了句公道话。
早餐结束,周让驱车上来,候在院中多时,徐绍寒临去前同叶知秋言语,大意是倘若有空闲就多住几日,反正祖宅冷情,在磨山,还有人陪着。
叶知秋闻言,面上浅笑嫣然,只道是小儿最贴心。
徐家子女,各个身兼重任,清闲的,没有。
就连着徐绍寒,未婚前,一年也有大半时间是在空中飞的,索性是结了婚后有所收敛。
这日,安隅起身,已是上午十点光景,下楼,见叶知秋坐在楼下沙发上逗弄着白狗,显然是有些消化不了这一骇人的消息。
心里直想,怎还没走?
“醒了?”
叶知秋侧眸,望见安隅,笑意悠悠询问。
“母亲,”
她回应,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绍寒说你昨夜腰疼半宿,可好些了?”
“、、、、、、、、”
徐太太有些愣怔?腰疼?
心中细想,怕不是徐绍寒给她赖床找的借口。
“好些了,”
她低声浅应,话语淡柔。
这日上午,婆媳二人坐在一处浅聊家常,二人极有默契决口不提昨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