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老太君只是旁观,未有伸手救妩儿而已,未曾想......
她现在都不由的去想,妩儿身上的毒,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当年的事儿,除了老太君让她心寒以外,更心寒的是大娘。
大娘是她瞧着长大的,在没有妩儿之前,她是将她当做亲女儿来疼的。
就算是有了妩儿,她也从未薄待过她一丝一毫。
可最后这孩子竟然眼睁睁瞧着妩儿在湖里挣扎,自个儿当做没有瞧见一般走了。
枉费这些年对她的好,还不若喂了狗去。
哪怕是对一只狗好,那狗也知道摇尾乞怜、讨好主子。
不必这样养一只白眼狼强多了?
安国公夫人想到这些往事,眼中便隐隐有了泪水。
谢嘉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她对人的情绪变化很是敏感,很快便察觉了。
她握住她的手,小声说道,“娘,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不知道娘为何伤心,便以为是担忧她,遂这般安慰道。
安国公夫人听了这话,很快便将情绪调整好了。
是啊,她的妩儿还好好的,日后还会成为郡王妃,会过最好的日子。
只要这样一想,再一联想到大娘子的婚事,她心中便觉得畅快。
她拿着老太君没有办法,难不成还整治不了她那个心比天高的大侄女儿吗?
还想怀孕?只要她一日心中还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一日怀不上。
这世道,纵然是不下蛋的母鸡说不得也有下蛋的那一天,可永远不会有黄花闺女怀孕的那一天。
安国公夫人整理了一下仪容,再瞧了一眼抱着那盒子的平安,说道,“这儿风大,回正院去说。”
这毕竟是在园子里,人多眼杂的,纵然她对后宅掌控得很好,却也会有些疏忽的。
而这事儿,经不得一丝的疏忽。
于是一行人又向着正院走去,索性没有多少人,也不打眼。
再来,这府上,老太君静养,二夫人被禁足,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碍了国公夫人的眼。
那不是存心不想好生过日子了吗?这些下人有眼色得很,断不会来打探什么的。
至于正院,正院被国公夫人整治得上下犹如铁桶一般,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到了正院,她只在厅内留下了一个祝嬷嬷,和平安以及喜乐这三个。
谢嘉鱼坐在下方,默默喝着一杯热茶。
尽管安国公夫人听了喜乐的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到底还是被盒子里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面色很是不好,听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变成了另外一回事了。
这手臂已经有些腐烂了,可依旧能瞧出当初拥有的人是个十指纤纤,肤色白净的人儿。
祝嬷嬷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几遍,就差将那手臂拿出来了。
“回禀夫人,这尸体该是没有几年,您瞧着腐烂的程度和尸斑。”
听了祝嬷嬷这话,谢嘉鱼可算是知道了为何娘这么多贴身丫鬟一个不留,偏偏留下了祝嬷嬷。
看来这祝嬷嬷在这些事儿上很是有几把刷子,可惜这事儿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安国公夫人听了祝嬷嬷的话,心中疑惑更深了。
对于祝嬷嬷的本事她自然是了解并信任的,否则也不会单单将她留了下来,故而她开口道,“嬷嬷,这几年府上可有除什么事儿?这瞧上去不太对.....普通的埋尸如何会用盒子装着......”
祝嬷嬷也有些奇怪,她心中暗暗觉着这事儿恐怕不简单。
也觉得这般用盒子装着似乎是有古怪,她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这般手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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