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棠急忙捂住赵思禾不经脑子就要突突的嘴,连连道歉:
“时总,是我夫人说错话了,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妇道人家,你别生气,等回去后我好好教导他们母子二人,既然没事了的话,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先带沫沫回。”
赵思禾自顾在那里挣扎着想说话,被凌盛棠贴近耳边威胁了一句,瞬间老实了,只眼睛愤愤地瞪着时沫。
时湛同一旁的警察小哥哥问了几句,确定只要双方和解就能走后,他朝凌盛棠微点头,态度冷淡疏离:“凌总,家不宁则事不成,还望您多抽时间,关注一下家人,我先走了。”
凌盛棠压下心里的不悦,扯着唇角呵呵两声。
凌阳是在时湛离开后才出来的,他望着时沫倚在时湛怀里离开的背影,垂在身边的手攥成了拳。
再一看脸颊红肿默默哭泣的姜妙妙,和劈头盖脸就是指责他的父亲,还有跟他抱怨谩骂时沫的母亲,凌阳忽然觉得好疲惫。
在耳边如同唱戏般的纷纷扰扰中,他径直往警局外走去,赵思禾这才发现儿子的异样,连忙停了谩骂跟了上去。
姜妙妙指甲掐进手心里,忍着一腔委屈和恨意,默默跟上。
出了警局,时沫就恢复了正常,挽着她哥的手臂询问竞标会的后续,时湛垂着眸子将她看了一圈,无奈地揉揉她的脑袋,“沫沫,别为不值得的人屡次让自己陷入危险,哥只要你开心就好。”
时沫眼圈骤然一红,她一个人背负着前世的恨意走着无边的夜路时,从没有害怕委屈过,但现在哥哥只是一句话,就让她为自己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
天光倾斜而下,照到了她的身上,她看清了光源的尽头,有她的家人,也有她的朋友。
她不是一个人。
时沫吸了吸鼻子,悄悄把眼睛压在时湛的胳膊上,等眼里的泪意被吸收后,她声音低闷甜软:“嗯,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跟哥哥说。”
她从小就是时湛一手带大的,哪能看不出她的伪装,知道自己再说她就要哭鼻子了,时湛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说:“好。”
时沫上了时湛的车,她坐进副驾后没注意后座有人,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哟,被欺负哭鼻子了?要不要兄弟给你报仇?”
“哎哟!”
时沫猛地回头看去,就见秦尘阅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带着戏谑的浅笑看着她。
她拍拍自己被吓到的小心脏,重新放松了身子,摆摆手潇洒地回道:
“哪能用得着你出手,都不够我大开拳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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