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刀,她便是鞘。”
……
……
当修晨睁开眼,看着蔚蓝的天空,吹着微凉的晨风,才感觉空气里没有了之前难以忘却的香气。
她走了,也许是在晚上,又也许是在清晨,但她始终还是走了。
他站起来,看着平静的天池,大喊了一声。
池面有些波动,池水中央断断续续荡起涟漪,水波来回翻动。
远方的太阳冲破了云层,在天池上看日出,看到的是生命的活力与蓬勃。
修晨没有被景物牵绕,因为他跟她还有约定,他现在就要离开。
因此他并没有在此地停滞许久,哪怕依旧留恋。
“我们该走了吧!”
身后有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当然是钟离的。
修晨有些吃惊,问道:“你还没走啊?”
少女闻言,以为他在戏谑,香腮一鼓,回道:“你这人当真是好生无聊。”
修晨一拍脑门,灵光一闪,才想到昨日是他带她上来,下去的话自然也需要他来帮衬。
钟离定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故而认定是在戏弄于她。
修晨赶忙赔礼,虽然昨晚二人相谈甚好,但毕竟二人相识未久,相处礼仪自然是要的。
他没有干愣着,赶紧唤出巨剑,让钟离上去。
这两人此时相视无言,也不知为何,如今相处,二人都不再言语,似是又回到先前的状态。
巨剑之上,气氛一度非常尴尬,也许他们感觉之间的关系确实发展得过快,如此一来,都不敢唐突行言。
修晨御剑而行,昨日的感觉与今日不同,少女并无先前的抵触,因而他不想他们再次回到起点。
于是他开口道:“你对苍梧峰试炼堂比我更为了解,那你就先去看看有何异样,我先去之前囚困贼人的山谷,半个时辰之后,你我二人在养生殿汇合。”
少女微点螓首。
“对了!”
正说着,修晨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讲解道:“这是阁主亲授于我的紫金牌,你拿去,倒也可省去诸多阻挠。”
钟离接过胸前的令牌,眉头渐舒,说道:“好,那我们按着昨晚安排的,也不可太打草惊蛇,一切等我们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钟离的声音依然流露出一丝生硬,但很明显与昨日已有太大的不同。
修晨也回了一声好,然后望着下方那片空旷的练武场,说道:“我们到了。”
钟离俯首看了下去,在浓雾之中隐隐约约能看到身下宽广的练武场,那是当天的事发地。
二人缓缓地落在练武场上,周围没有其他弟子。
“他们应该都还在柴房吧。”
钟离见四下无人,想起之前在这里修行的流程,向修晨解释道。
修晨点了点头,然后又踏上了巨剑,说道:“那我们就此暂别。”
钟离行了一礼,目送着修晨离去。
…………
天上阁依山而建,因此四处皆是崇山峻岭,时而怪石嶙峋,时而古树遮天,但修晨在其间飞行,行云流水,不携一丝多余动作,潇洒流畅,在山间只留下一缕烟尘。
不需多时,修晨回到了前几日所到的山谷之外,不远处仍就是那摊血迹,四周与前日相比并无半点不同,唯有血迹变得更为乌黑。
修晨并没有过多地去查看血迹,他朝着山谷深处走去,这里地势隐秘,若是天上阁的人罕有人知,更何况是阁外之人。
上次那群人深受重伤,此地又封闭离世,断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是对此地极为熟悉之人将他们带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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