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哪儿冒出来个花椰国?苏杳示意秋雁继续说下去。
“花椰国与燕国、苏国相邻,三国国势相当,平日里互不干涉,只是现在苏国与燕国因为公主的和亲重修旧好,花椰国怕是想刺杀公主,搅黄了两国关系,趁机从中得利。”
秋雁说得有理有据,苏杳自己慢慢整理着思路。
若是自己在燕国死了,燕国确实难逃其责,苏、燕一旦交恶,花椰国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倒也不是讲不通,只是自己心中始终觉得不对劲。
“现在那两个小贼死了,查又查不出什么,公主您算是白受伤了,这公道讨不回来了!”
秋雁替自家主子委屈,心中暗骂那花椰国。
苏杳腹部疼得厉害,叫秋雁将安神香点着,自己心里乱得很,一会儿闪过老皇帝那明黄手谕,一会儿闪过燕德帝头上的亲密度,背上的衣服被冷汗浸透,黏乎乎的更加不好受。
秋雁轻轻地在一旁给苏杳擦额头冷汗,瞧着自己公主肤色白希,面容秀美,暗叹一声好人没好报。
苏杳渐渐入睡,可这却睡得不安稳,梦到一群黑衣人桀桀怪笑,追着自己不放,梦见燕德帝突然生气将自己杖责三十,更离奇的是居然梦见苏秦,冷冰冰的对自己说不喜欢。
秋雁听着苏杳呼吸渐渐平稳,刚要起身就看见苏杳嘴动了动,凑上前去,只听苏杳含糊不清地说:“王者一带四,来四个会喊六六六的咸鱼……别臭美了谁喜欢你……”
秋雁一头雾水,想上前帮苏杳把被子拉一拉,结果苏杳皱了皱眉,竟是醒了。
秋雁一阵懊恼,又听见外面喊道:“皇上驾到——”
“皇上万福金安。”
“起身吧,朕来看看苏昭仪。”
燕德帝坐在苏杳榻边,心中一阵怜惜,不禁放轻了声音:“爱妃感觉如何?”
苏杳现在最烦与人客套,你瞎啊,我好不好看不出来吗?微微抿了抿唇,突然不想来君臣那一套:“臣妾怎么会好?”
燕德帝微愣,显然是没料到,平常人不是应该说“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
之类的吗?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苏杳用眼神告诉对方,没啥事就别碍我的眼了,皇上你爱去哪去哪吧!
偏偏燕德帝看不懂,以为美人儿这种眼神是在哀求自己别走,轻咳一声,没话找话说:“这屋里点的什么香?”
秋雁在一旁答道:“回皇上,这是您刚御赐的安神香。”
燕德帝尴尬的回一句:“嗯。”
苏杳不经意的一瞥,燕德帝与自己的亲密度居然三十一了?!
我侍寝才涨了十个亲密度,受伤了就涨了二十?!
你是不是不盼我好?!
苏杳心情复杂,看着燕德帝说:“皇上政务繁忙,还是去忙吧!
臣妾身边有人照顾,不必担心。”
燕德帝像是微微舒了口气,满意的瞧着苏杳:“那朕改日再来。”
“起驾——”
啧,自己想走就走呗,苏杳一阵心寒,毕竟也睡了一晚,就这么不留恋?罢了罢了,自己不过是后宫一员,和亲的附属品,哪有让别人倾心的资格。
秋雁去将门关上,免得公主吹了寒风。
苏杳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快得让人抓不住。
苏杳慢慢开口:“秋雁,你说,我为什么没死?当时那个刺客,明明有机会刺向我的心口,为何最终我只是腹部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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