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不再上楼坐会?”
青霖问道。
“就在楼下坐坐吧。”
楼上的雅间,已有伙计在打扫,想必有客人定了位置,
见顾非晚在楼下寻位置,机灵的伙计领着去了窗户边:
“顾小姐坐这边,又有栏杆挡着,却又能瞧见外面,正是看景的好地方!”
顾非晚刚坐下,沈家的队伍就行至酒楼前,
沈知礼端坐在马上,一派喜气洋洋!
脸上的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还记得三年前,沈家去谢家送聘礼的时候,可没这么威风!”
“如今的沈家早就今非昔比,居然在国丧期间犯了大错,皇帝都没计较,这吴国几百年社稷,谁还能比得过?”
京城的百姓,离皇城根近,总有许多消息来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威武侯府与诚王府攀上了姻亲,日后更加不得了!”
这些话钻进沈知礼耳朵,更让他醺醺然,飘乎乎!
“呸!”
青霜啐了一口:“比狗嘴里吐出来的骨头渣子都渣!”
“当初给姑娘的聘礼,一抬里面,尽是塞些衣服鞋袜的充数,一张地契都没有!
如今倒是要窜上天了,回头摔下来,脑袋都找不到在哪!”
一贯温和的青霖,也骂的起劲!
顾非晚却是没什么情绪,她只是在想,当年沈家的聘礼如此不堪,谢怀忠却没有当场发作,
自己那时候还是见识浅,以为父亲是护着她的颜面,
这次她倒要看看,谢怀忠是什么个动静!
谢怀忠端坐在前院,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谢惜兰在屏风后坐立难安,一张好好的帕子,都被揪出了线头:
“父亲,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