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强压着心里的慈爱之意,温声指点了宁兰一番。
宁兰恭顺地坐在朱嬷嬷身旁的团凳上,一双清灵的眼柔柔地落在她身上。
“多谢嬷嬷。”
主仆两人说了会儿体己话后,朱嬷嬷便将那一碗拌着药的燕窝桃胶羹递给了宁兰。
宁兰将其尽数喝下,便走到床榻旁躺了下来。
朱嬷嬷替她放下了珠帘,并让沁儿和雪儿抬了一座大冰鉴进屋。
如今日头渐炎,平素在屋里待着也觉得分外炎热。
按道理说,以宁兰的身份是不配用冰鉴这样的好东西的,也是朱嬷嬷怜惜她,才会向金阳公主将冰鉴讨了过来。
“公主的意思是,等你怀上了子嗣,再把世子爷的心笼络住,名分、富贵、权势,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给。”
朱嬷嬷立在床榻旁轻声说道。
宁兰在床榻上躺得笔挺,耳畔回荡着朱嬷嬷的话语,身上各处洇出些丝丝密密的痛意来。
她心里却清明坚定的厉害。
魏铮不仅位高权重,年纪轻轻便位列刑部侍郎,将来自是前途无量。
于宁兰而言,魏铮已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尊贵之人。
她定然是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择手段地,不计得失地,走进魏铮的心间。
一刻钟后,那燕窝羹里的药发挥了效用,痛意钻入了宁兰的五脏六腑,她莹白的额间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