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大人,羽林的人这是怎么了?”
站在场边回廊下远远看热闹的傅攸宁向并肩而立的索月萝请教。
光禄羽林的人大多出身行伍,一向在演武场大乱斗中都很积极,可今日这般近乎失控地争相朝绣衣卫的人挑衅,已捉对打了七八场仍兴致不减,这极为少见。
索月萝清冷的眸子淡淡扫她一眼,唇角隐隐笑意显着有些高深:“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我还问啥?傅攸宁被她笑得满脑子浆糊。
擂台上又一回合捉对厮杀已结束,光禄羽林胜。
在众人的起哄中,擂台下的孟无忧得意地转过头来,哈哈大笑冲尉迟岚挑衅地喊过来:“尉迟大人,你绣衣卫到底还有没有能打的了?”
光禄府五日一次的合兵武训旨在练兵,羽林与绣衣卫的擂台切磋也是点到为止,只要面上不伤和气,一向也没什么拘束。
孟无忧本就是一到演武场就尽情放飞自我的,今日不知是有什么好事,挑起头来格外起劲。
双臂环胸靠在廊柱上的尉迟岚立时困意全无,腾地站直了,漂亮的桃花眸里带着火气朝孟无忧喷回去:“既孟大人今日兴致这样高,那绣衣卫怎能不陪着共襄盛举呢!”
傅攸宁好奇地瞄了尉迟岚一眼,见他转头挑眉,便顺着他的目光往索月萝看去。
只见索月萝不紧不慢地调整着袖口护腕,眼帘轻垂,笑意森然。
嚯,这是要关门放索大人了。
孟无忧到底还没真疯了,见状立马嚷嚷起来:“不过是羽林弟兄们和绣衣卫同僚切磋,让索大人上来未免欺负人吧?”
演武场的个人对战旨在激励斗志,将官们甚少亲自参与。
偶尔众人起哄,双方将官们出来应个景倒也不奇怪。
只是索月萝下手一惯黑,旁人又不敢真同她拼命,因此羽林的人对索月萝确有些忌惮。
“孟大人官衔比我还高着半级呢,我都不怕你欺负人了。”
索月萝远远盯着孟无忧,那意思是要请孟无忧亲自下场了。
眼见今日的打擂即将上升到双方将官层面,光禄羽林右将韩瑱果断走向孟无忧,试图阻止他的挑衅。
可孟无忧哪里是韩瑱劝得住的,立马跳着脚冲尉迟岚吠道:“尉迟岚你的脸掉地上了,快捡起来!
索月萝是你绣衣卫的镇场之宝,现下叫我同她打……你田忌赛马啊?!
你怎不让傅攸宁出来同韩瑱打?”
满场的哄堂大笑,光禄羽林的人使劲起哄,绣衣卫的人又气又恼。
韩瑱一把钳住孟无忧的右臂,满脸都是“真想打昏他再扔地上踩两脚”
的微恼。
索月萝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有病。”
傅攸宁满心疑惑地挠挠头,心道怎么莫名其妙就关我的事了?
“孟无忧你脸掉地上摔得稀碎都捡不起来了!”
一向做人不吃亏的尉迟岚立马伸手指着孟无忧,也跳脚回吠,“你才田忌赛马!
你还邹忌讽齐王纳妾呢!
有种你让韩瑱跟傅攸宁比箭啊!”
那叫邹忌讽齐王纳谏!
哦,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攸宁吓死了,连忙窜过去捂住尉迟岚的嘴,小声急道:“若要比‘贱’,还是你比较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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