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外面领回来的人,自然和当初纪云这些经过训练才进行考核的人要求并不完全相同,这道理当年同样如此过来的谢师傅也是省得的,于是见白术依靠着自己的力量上了马,本来已经算是勉勉强强过关,又看她可以骑着小马在草地上溜溜达达摇摇晃晃地小跑几步,几乎就要点头放行,谁知道就在他准备点头的前一秒,忽然之间又出现了一点意外——
这意外起源于此时从草地的另外一头忽然出现的高大挺拔身影说起。
原本白术骑在马背上颠颠得正开心,脑子里全是君长知教的那些个要与坐骑心意相通的大道理,正低低念念有词地叨咕着想要把自己“不能挂科”
的坚决心情传递给身下的马姑娘,就在这时,白术猛然发现之前还算镇定地一路小跑的马姑娘忽然就变得不淡定起来……
白术莫名其妙抬头一看,结果便看见远远地从树荫底下忽然出现了俩抹身影——其中一个为马,浑身遍体通白耀眼异常;立于大白马旁的是人,来人身穿崭新蟒衣,腰间玉带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大致是在分开之后他也去稍作洗漱休整了一番,此时来人头上戴着的已不是之前分别时的那展角幞头,换做一顶寻常幞头,一头乌黑青丝倾泻而下,柔软地自然垂于来人身上那双袖襕蟒衣肩头。
那跳跃的色彩搭配将他那在阳光之下白得近乎于透明的皮肤完美地映衬了出来。
白术远远地见了君长知,微微一愣。
白术屁股底下的母马远远地见了君长知的马,也是一愣。
紧接着也不知道是她俩谁的心情传递给了谁,总之就是在白术还没来得及摆好姿势的情况下,她屁股底下的马姑娘已经率先丢掉了节操,冲着踏云的方向一路狂奔——白术被颠了个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扔了缰绳一把抱住马脖子——
马姑娘被这猛地一搂马脖子险些拧断,猛地刹住车扬起马蹄,一屁股将自己背上的人颠了下去。
……
屁股亲密接吻大地。
然后白术就华丽地挂科了。
被谢师傅一句无情地“不过关”
糊了一脸,白术揉着屁股凑到面瘫男神身边,这时候,后者正捡了一把新鲜马草悠悠哉哉地往踏云嘴巴里塞,踏云身边的没节操马姑娘伸过脖子,将踏云嘴巴里嚼了一半的马草扯了点去自己吃了,这建立在白术的痛苦之上的幸福……可谓之相当亮瞎白术狗眼。
马姑娘,您知道啥叫秀恩爱死得快么?
“君大人,您在这干嘛呐?”
“散步,喂马。”
“君大人,这时候散步喂马您不怕中暑啊!”
“放肆。”
“……”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嘤嘤嘤嘤呜呜呜呜呜况且况且况且——
☆、第二十八章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这令人觉得颇为尴尬。
白术想转身走开,但是想到君长知好歹是将她和牛银花从那人间炼狱里捞出来的人,这会儿她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么好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依仗着君大人的福分……更何况以后牛银花过得好不好,也都要看他脸色,于是想了想,又开始没话找话:“这里风景不错,在黑河村的时候,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这辈子还能看见这样的风景。”
君长知莫名瞥了她一眼道:“这是皇宫,风景当然不错。”
白术摆摆手道:“我是说,荷花开得正好,夏天就是要有荷香才叫夏天。”
“矫情。”
君长知勾起唇角,“在说,你们那的荷花不都叫你们给吃了么?”
白术:“……”
完全无法反驳。
脑海之中,又一个名叫“拼命找话题”
的白术哭晕在茅房里。
“现在有得看便多看几眼,过了中秋,就没得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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