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什么都不再说,又闭目歇了一会儿才强撑着爬起来,去衣橱里拿出睡裙。
她再累,都要洗掉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摧残的痕迹。
整个宅子里一片安静,夏一涵迈着酸痛的双腿去了主浴室,放了水,把自己埋在浴缸里。
他残暴对待她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钻进她脑海,她摇头想要甩掉,却根本甩不掉。
她曾经很天真的以为他对她多少是有些爱怜和喜欢的。
现在她再不会那么想了,他要是有一丁点儿的怜惜她,也不会那么残忍地夺走她的第一次。
明知道她都要痛昏过去,他还是像对待敌人那样对待她。
也许他是真的误会了,才那么做。
可他要是有一丝的信任她,也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惩罚她。
他宁愿相信她妹妹的告密,也不愿意相信她的解释。
所谓的误会,根本不能成为他那么对她的理由。
她曾经为没有提前告知他,导致他出车祸受到伤害自责那么久,现在看来所谓的车祸也许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他要是盆骨真受伤了,生殖器真受损了,怎么可能那样?可见她的自责真是幼稚可笑。
她在温热的水中泡了很久很久,希望这样能够洗掉他给她的侮辱,洗掉所有的悲哀。
明天开始,她的脑海中只能想着小军,思想再不会为那个恶魔停留一分一秒。
夏一涵整夜未睡,天亮后,全身还酸痛的像是散了架。
她照常早早地起床,像平时一样去陪着叶子墨晨练。
出门时她跟自己说,没有什么不可以面对。
小军曾经说过,再痛苦的事都要面对,只有面对了,才能超脱,才能忘记。
她站在叶子墨门口,敲门之前,脑海中依然是被他摧残的画面。
深呼吸了两下,她坚定地敲门,低声说道:“叶先生,该起床晨练了。”
她话刚说完,门忽然被从里面拉开,叶子墨身穿一身白色的运动专用背心短裤从里面走出来。
他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抿着嘴唇没说话。
夏一涵失了初次,今早脸色还是惨白的。
那苍白的小脸有些刺的眼,他想要问问她,是不是很难受,又觉得他真是他妈的太妇人之仁了。
这都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不值得怜惜!
他在前面走,夏一涵跟在他身后。
一切的画面好像都很熟悉,心境却完全不同。
她不再看他魁梧的背影,不再有心要撞出胸膛的悸动。
如果硬要说她对他还有什么感觉,那大概就只剩下了恨。
她想要逃离这个人,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栋别墅里面停留。
此时她只希望他得到以后真的对她麻木,可以在他母亲提出要带她走的时候,他无所谓地打发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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