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阳在朱楠武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精光;“刘少是县里那位的儿子,为人嚣张狂妄,贪财好色,据说不知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他这个人十分记仇,而且一旦是他看中的东西就必须得到手。”
说到此处,朱向阳破天荒的居然开始替朱楠武着想了起来;“刘少现在盯上了高知青,以他父亲的权势,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躲一躲,赞比锋芒的好。”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
朱楠武听到朱向阳的最后一番看似为他着想的话之后,不禁嗤笑出声;“你能有那么好的心替我们夫妻着想?”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村的,算是一起长大的,多少还是有点同村之情的。”
朱向阳努力做出一幅语重心长的模样,假惺惺的说道;“我怎么能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朱楠武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那你们父子之前布的那些连环计又算什么,别说我,你自己相信你说的话吗?”
朱楠武没有理会被他一番话讥讽的的哑口无言,满脸涨红的朱向阳,继续不屑的说道;“我与那刘少对上,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朱向阳闻听此言,吓得脸色都变了,慌忙矢口否认;“没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一看就知道是在心虚,仿佛是被人看穿了心思。
“你是没在明面上直接说出来,但却在暗地里偷偷的做啊!”
朱楠武双手环抱,玩味一笑;“你在开始讲述事件的前因后果之时,故意没有说出那刘少的身份,不就是想要引导我主动来问他的身份。”
“而你在回答我有关刘少的身份问题时,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比如你说的那刘少贪财好色,祸害了许多好姑娘;又说刘少盯上了我媳妇,但刘少的父亲权势大,劝我们躲起来。
难道不是别有用心。”
朱楠武每多说一句话,朱向阳脸色就惨白一分。
他没有直接说出刘少的身份,的确是存着引导朱楠武另外再提问的打算。
否则他在讲述事件的来龙去脉时,添加那些没什么太大关联,似是而非的话就显得很突兀,容易引起怀疑。
而若是引导朱楠武在他讲完事件的前因后果后,再重新提问刘少的身份问题,就能自然而然的夹带着说出那些话。
但令朱向阳没想到的是,朱楠武这么的敏锐,他都迂回的做到了那种地步,还是被他察觉了异常。
他不知道,朱楠武前世好歹在那个要比现在水深得多的社会上,也摸爬滚打了一二十年,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多少都见识过一些。
经验可不是朱向阳这个只在下乡农村作威作福的土包子能比的。
而且前世那么多的权谋宫斗小说,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多多少少也能学到其中的一点精髓。
朱向阳说那些话的确没安好心,但却不可能直接承认,依旧垂死挣扎辩驳道;“我说那些为的是想要多告诉你一些有关刘少的信息,是想让你更加了解刘少那人。
至于劝你们暂避锋芒,那也是为你们着想。
你们根本不是刘少的对手,硬碰硬只是以卵击石。”
“这是我的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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