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懂一些医术,刚扶住毅儿时,发现他的脉象有些虚弱,怕是……”
黎川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听过黎川的解释后,女子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悲伤,有些哽咽的说道:“对不起公子,我一直以来都不愿在毅儿的面前谈及这些,所以才阻止毅儿说下去。”
黎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女子轻沉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公子说的不错,一年前毅儿突然在外面晕倒,我跟夫君请了很多郎中,都说我家毅儿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治不了。”
“为了给毅儿治病,我们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可仍然不见其效,只能看着毅儿的情况一天天变差,对此,我的公婆说我晦气,让我的夫君休了我再娶一个,还常在我夫君外出时,对我们娘俩折辱打骂。”
说着,女子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手臂上满是旧伤。
手腕间还有一道很深的割痕。
女子把衣袖放了下来,眼中含泪的说道:“我夫君是重情重诺之人,他不忍我们娘俩遭受这般委屈,所以半年前便带着我们娘俩搬离了村子,去到了别处生活。”
“虽然不用再受打骂,但毅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就在毫无希望,准备放弃之时,我们忽然听闻仙都山,有愿必应,所以我们就想试一试,万一真的能治好毅儿的病,我们就能像以前那样生活。”
“我们本想一家人一起上路,但毅儿的身子太差了,怕受不了路上的颠簸,所以我夫君便一人上路了,可没想到,夫君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只剩下我们娘俩,在家中苦苦的盼着。”
女子越说越激动,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到地上,黎川顺着眼泪的方向看去,地面像是有强大的吸水的能力,水渍刚一接触到地面就消失了。
“毅儿所剩的时日不多了,我不想再那么漫无目的等下去了,所以就带着毅儿离开了家,哪怕毅儿只剩下一日,我也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给毅儿一个完整的家。”
女子拭去了眼泪,情绪崩溃的说道:“对不起,公子,我知道我不该跟你讲这些的,可我……可我实在是快要撑不下去了,这几日,我每日都盼着拿到前往仙都山的木牌,盼着一家人可以团聚。”
看到应怀耷拉着脸回来,云仞笑着调侃道:“你该不会是没藏好被发现,然后被赶回来了吧。”
但应怀却没说话,而是直直走到了毅儿的面前蹲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了包裹着最后一块糕点的手帕递给了孩童。
云仞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搓了好几下眼睛。
这个爱糕点如命的应怀,居然把最后一块糕点拱手送出来了?
这可真是太稀奇了。
孩童盯着送出来的糕点,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应怀哥哥,我阿娘说不可以拿别人的东西,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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