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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2章我认识你的气息（第2页）

昊天至尊并不认可这个词，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李修身边，与李修并肩而立，目光同样看向了西楚来的队伍方向。

良久，昊天至尊才语破天惊道：“老夫这一生从不赌，这件事情上老夫曾自问，若是连一个在人族艰难时勇于站出为人族残存部落铺就道路的人、一个为了挚爱不惜承受万世骂名的人、一个参与并奠定了九界人族联盟的人都信不过，老夫还信得过谁？”

一番话，李修脑海中宛若晴天霹雳。

昊天至尊低声道：“当年的十八先贤的气息老夫如何能忘！”

“而当时，你们都只是看着？”

李修声音忽然变得压抑甚至带着隐隐要爆发出来的愤怒。

到了如今，李修如何能不知道，神州祖界的修行之艰难，想要达到至尊的地步，几千万年哪里会够？

而当年，人族艰辛，到处都是流血的惨剧，可如十大至尊这般的强者却从未出现过，哪怕比这个级数低一两个等级的高手都没有出现过，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人当时都在看着却没有出手。

想到那些战死的人族先烈，想到那些在襁褓中哭泣着死去的婴孩，想到那些被异族活活绞杀的无数人族子弟，李修内心如何能不怒。

“唉！”

昊天至尊长长叹了口气，神色之间布满了沧桑和追忆，憔悴道：“当年你们这些被称为十八先贤的人护住了人族最后的薪火传承，你们是人族的大功臣，只是你们莫非就真的没有想过为何诸天万族里不曾有过哪怕任何一个灵圣甚至以上的高手出现么？”

这话让李修顿时就愣住了。

神州祖界因为道法残缺，灵力稀薄，这也导致了和中千界乃至大千界相比修行速度极慢，这也让李修一度认为神州祖界当初最强的不过灵尊高手。

可如今被昊天至尊这么一说，李修忽然发现了自己忽略的一个重大情况。

神州祖界修行艰难，可异族呢？异族世界可不会出不了尊级以上高手，但当初为何一个都没有出现？

李修甚至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林晨曦的时候，在林晨曦所在的那座山谷里曾有一股即便现在回忆起来也感到恐怖的气息出现过。

既然林晨曦当初所在的世界如此，那么其他异族世界怎么可能没有？

而若是有，那些高手都在哪里？

“洪荒时代，人族险些被灭族，仅有百余人藏入了星空深处，一直在找机会散播人族火种。”

“到了上古时代，人族也曾繁荣，虽比不上现在，可却也差不了太多，但依旧逃不过劫数，最后活下来的不足百万人。”

“近古时代，人族祖辈们再次寻找机会在神州祖界繁衍人族芯火，诸多强者一起献祭生命遮蔽了天机，本想让人族芯火快速传承下来，却不想还是被走漏了风声。”

“一场大战爆发，星空古战场上，有洪荒时代便活下来的先辈，也有我等这样上古时代苟活之人，百万强者埋骨，又以人皇之计唬住了异族联军，这才签订了圣者之上不得参战的契约。”

“实际上在当时，除十大天宗纷纷遭受重创封宗锁门之外，百万英烈都已经阵亡，残存下来的不足十五人，且各个重伤，到了如今，还活着的不到十人，也就是现在的十大至尊。”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是你们这群人保住了人族芯火的原因，回顾当时，若你们守不住人族芯火血脉，恐怕人族除了十大天宗之外就真的谁都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