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靳南回家的时候夜还没深,刚走进卧室只听见电话铃在不停的回响。
“温念的手机?”
她被赶出宴家极为仓促,根本来不及带走什么东西。
宴靳南摁键接听,苏临均略带急促的声音从中传了过来。
“小念,你现在在家吗?听我说……”
宴靳南冷声一笑,语气轻蔑:“她不在,有什么话不如告诉我这个正牌丈夫,我再帮你转达?”
“你把温念藏哪了?”
苏临均不是没看到今天的新闻,比起别人的关注点,他看到的只有温念被拉扯着上车离开了宴家。
宴家本来就看温念极为不顺眼,尽管镜头没给温念多少特写,但她眉尾的那个青紫磕痕却在侧身时从流海的遮掩下露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她身子骨很弱,要是再折腾她会生重病……”
苏临均的话还没说完,宴靳南已经不耐烦的摁断电话,他可没心情管苏临均的意见。
第二天早餐时,宴振国已经从国外回到家。
他的生日在两天后,宴家已经忙前忙后打点完毕。
看到宴靳南下楼,宴振国亲切的招了招手:“靳南快坐下,哎?怎么不见小念跟你一起来呢?”
江月欣昨晚刻意隐瞒了将温念送走的事情,加上宴振国又不经常上网这也导致了尽管外面闹的沸沸扬扬,他也丝毫不知道的原因。
“她搬出去住了。”
宴靳南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只字未提是江月欣的吩咐。
“什么?”
宴振国放下筷子,发出咣当一声清响,他揉着山根勉强恢复着自己的情绪:“小念是不是跟你吵架了?这才生气离家的?”
宴靳南拿起勺子不紧不慢的往嘴里送了两口,他的动作矜贵优雅,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世纪贵族的风度。
无论何时,他总能平淡自如。
“这个就要问问父亲的好妻子了。”
江月欣被他这话惊住,一时间手中的刀叉从手上跌落下来。
她原以为这事情会翻篇盖章,没想到宴靳南还是将导火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宴振国表情严肃,厉声喝道:“江月欣!
你真以为这宴家是你做主了不成?”
江月欣神情慌乱,她站起身冲着宴振国看了过去,却耐不住对方骇人的气场,将头低了下去:“是温念她自己……”
“过两天就是我生日,希望我能在宴会上看到小念。”
宴振国将话撂下,转身离去。
江月欣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这个家里虽然轮不到她做主,但也不代表温念可以骑在她的头上!
“靳南……”
江月欣连温念住在哪都不知道,更别提将人接回来。
她算盘打得咣咣响,反正宴振国在宴家待的时间并不长,温念露面后照样可以将她送走。
宴靳南头也没抬,继续吃粥:“不用你提我也会带她回来。”
江月欣的心这才收回,她神色讪讪的坐回位置,宴靳南已经将最后的一口粥吃完起身离去。
最近宴家大门倒没人敢拦,宴振国生日的事情早已占据了新闻头条,自然没有不开眼的记者在外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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