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猛兽的血气。
难不成自己先入为主,误会这御廉了。
林透心中起了涟漪。
咬咬唇道:“我在树林里见到的荡体草田,可是你的手笔?”
“不错。
那可是我募集人手,辛苦两个月的成果。”
御廉一指墙壁,“而这儿,就是最终的收获。”
“若我没记错,荡体草田边的血渠,可是堆积了尸体。
你不是说,用的是猛兽之血吗?”
林透忍不住抛出了困惑。
御廉笑了:“我只是说,屋里的这些,是用猛兽之血培育的。
可又没说,只能用猛兽之血!
你这小子,虽不是神心宗之人,怎么跟那些所谓正派宗门一样,一身的酸腐气!”
“你的意思是……”
“哼哼,人为财死。
那些屁民们想要借荡体草发财,就要做好为之而死的准备!
为荡体草而狂,为荡体草而死,也是一种天理循环。”
“可是……”
林透打断了御廉的话,“以人血育草,食草而炼体。
不就等于靠食人来修炼?此等修炼之法,与兽类何异?”
御廉鼻中嗤出声来,眼中闪现出狂热:“修炼大道,实力为上!
食草药能变强,就食草药;食禽兽能变强,便食禽兽;食人能变强,那么,食人又何妨?”
食人!
林透脸色变得煞白。
之前种种重新浮上心头。
自己在上风,下意识放松了警惕。
从之前的诸多迹象和这番言论来看,这御廉可绝不是什么善类。
想必他口中的灵植天府,也未好到哪里去吧。
林透对于灵植天府的好感与期待顿时全无。
那一丝意动,也消弭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宗门,自己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御廉没在意林透眼神的细微变化,自顾继续问道:“从你的话里,你应当是从林中密道摸到这儿来的。
你可知为何要在林中修建密道?”
林透没有搭话。
过了许久,见御廉仍期待地看着自己,方才摇摇头作为回答。
御廉这才注意到了林透的异样,眼珠转了转。
也不多言,仍然继续着前面的话:“原因很简单。
因为在这禹秋山脉里,还有比凶兽更高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