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承也是个心软的人,秋月一听更是感激,又是实打实的跪在了地上磕头道谢。
“谢谢老爷,奴婢做出这等叛主的事不敢再妄求在相府做事,奴婢这些天也攒了些银子想为自己赎身。”
“好,于管家不经调查私自殴打府中下人,今年这一年的工钱就算在秋月头上吧。
于清,你若是心存不满,大可走人,若是还想在相府做事,可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说完,戚承看向于清的目光有些隐晦。
“老奴知罪,老奴生是相府的人,死是相府的鬼,就算没有工钱,老奴孤家寡人一个也无所谓。”
于清擦了把头上冷汗,他好不容易撑着从小厮的位置爬上来,一爬爬了十几年,怎么能轻易舍弃掉。
“唐大人,麻烦您走这一趟了,这事是家事,事关相府的颜面,还是让老夫自己处理吧。”
戚承的脸上又是一副倦容,看的莫晚和老太太一阵心疼。
“这是自然,戚大人,珍重。
国师大人,下官告退了。”
唐有怀也是个懂人情的,拜别两个高官后带着部下就出了相府,嘱咐着手底下的人把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切莫声张。
在他看来,戚承是个好人,只是被那个陈氏霍霍惨了。
封温诀也不好再待下去,安慰了戚承两句就命人回了国师府。
直到前院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祖孙三人,就连府门也闭了起来他才松一口气。
直起身板笑道:“爽啊,真是爽,这个女人嚯嚯了我二十多年了,今儿总算出了口恶气。
就是差点害着莫晚。”
莫晚一瞧戚承那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哪还有之前那副落魄惆怅的气质,还有老夫人也是,乐的嘴角都扬了起来。
“莫晚啊,早些年祖母就不同意陈氏嫁给你爹,女人最懂女人,可那是圣旨,也不好拒绝,如今终于能有个正当理由让她消停会了,我们母子二人开心还来不及。”
她听的嘴角直抽抽,合着现在是祖孙三人欺负一个正妻啊,贵府真乱。
……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花灯会,南国怎么说也是仅次于北国的大国,如今她又是置身京城,皇宫所在的地方啊。
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红绸子,街边贩卖新奇玩意儿的小摊看的她眼花缭乱的。
莫晚娇小的身材宛如灵活的鱼儿般,在人群中毫无方向的钻来钻去。
等抬起头来时,发现眼前是个卖面具的摊子,老板瞧着莫晚的衣装和头面就知道他这是迎了贵人了,连忙推销道:“小姐要不要买个面具戴着玩玩?我这的面具最全了,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整个长安街,谁的花样能比我的多。
兔子老虎小狗小猫……都有。”
莫晚抬头看了看摊上挂着的,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或许她天生就不适合挑东西,就那个选择恐惧症,几十个样式看得她眼花缭乱的,无奈随手一指就指了个兔子面具。
“就这个吧,我要了。”
说完就扔了个碎银子到桌面上,她对这个不以为然,那摊主却开心的捧着银子狂亲,他一个面具也就十几文而已,这一个银子块可值一百文呢,够他吃好几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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