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封温诀接话,把取蛊工作准备好了的昆仑老人自顾自的就开始扯他的衣领,弄得他和莫晚一脸无奈。
那蛊已经长到封温诀喉结下面了,他只能高仰着头让昆仑老人取蛊,莫晚则是又离得进了点看得十分起劲。
昆仑老人先是穿针引线,然后把针尖放在千年墨里沾了一下,抬手用针尖刺了一下蛊开始生长的那个红点。
这一扎封温诀不要紧,昆仑老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随手把那针线扔回了桌子上。
莫晚也凑上去瞧着,就像刺青一般,那墨色留在了封温诀的皮肉上,没什么奇怪的。
“怎么了?”
“它居然是个母的!”
昆仑老人惊呼道,弄得封温诀和莫晚又是一头雾水,异口同声的问道:“母的怎么了?”
昆仑老人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母蛊,就是普通一线喉的母亲,给你下蛊的人估计也是把蛊偷来的,没弄明白就给你种上了。”
莫晚还是十分疑惑,好奇宝宝一般追问道:“母蛊有什么特别的吗?呃……我是说除了它是个母亲以外。”
“子蛊喜欢千年墨,可以用沾了千年墨的金线引入皮肉中把它引出来。
母蛊……需要养蛊人的血,不过那养蛊人一定还活在世上,不然这蛊也会死。”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了,弄得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不已。
莫晚的小脸也垮了下来,封温诀不忍她难过,整理好衣装后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灰心,大不了一个一个的试。”
“怎么可能,这世界上那么多人呢!
更何况那人估计一听要放血就会想到是一线喉了,估计早就跑了。
而且你要被扎那么多次,得给你扎成筛子。”
莫晚顺势靠了进去,抬手环住封温诀的腰,声音中带着那么一丝哽咽。
“哎行了行了啊,我孤家寡人见不得这些也不会见死不救,等跟你们处理完那个陈家,我就去找些养蛊的朋友挨个打听谁家母蛊丢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还有,我睡哪?”
昆仑老人别过头去,封温诀心中暖暖的,养蛊人何其多啊,寻起来不是一桩简单的事,这个老头子虽然不好好说话,但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
次日,昆仑老人早早地爬了起来,叫嚣着要去陈家给他的义女报仇,还是莫晚出面费了好多唾沫星子才把人劝着答应了吃完早饭再去。
对于陈兰,莫晚心中也有恨意,她不是圣母,甚至没和陈兰有过交集,她们母女二人多次对她痛下杀手,幸亏她机智,不然现在只怕是一具森森白骨了。
也不能怪陈氏嫉妒柳月,要怪就怪她野心太大。
就算这个时代不是三妻四妾,她那么拜金,也难保戚承不会想出轨。
陈府这边的侍卫早早就收到了百里渊的消息,说是陈家一家对安南公主做过太多令人痛心的事,所以陈家就由着她处置。
莫晚三人站在陈府的前院里,整个府邸上上下下近二百个人密密麻麻的跪在他们眼前,她还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把下人们都放了吧,官府那边备个案,除了不能去别人家里做工,谋些别的差事干吧,省的帮着主子去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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