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河话音落下,朱棣已是惊讶到无法复加。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朱棣很难欺骗自己这其中没有联系。
而且,《非想名箴》这四个字,王沂河不说出来,朱棣毫无印象,哪怕是之前得知了两个字,他也是毫无头绪。
但是王沂河一脱口而出,入朱棣之耳,此法的来由便在朱棣的脑海中炸开,这竟是一本在大道之中留下了名字的金法。
金者,不朽也,所谓金法,是一切可以传承之法,行呈于世的极限。
不行,他知道的太多了,朱棣脑中剧痛,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对于那些诡异有如此之高的抵抗力,是因为《永乐大典》作为大明承法,聚集了过往大明立国于今,存在于历史上的过往一切万民意志,因此他于此种邪异的抗性,远超寻常假果。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有极限的,本来朱棣尚能把握住分寸,但他本就刚从东昆仑回来,尚未调整自己的心神,这短短四个字一出,险些让朱棣把持不住,当场失衡。
这还是朱棣在脑中不知名处不停地涌现出更多相关知识的时候,他果断切断了那一部分记忆,否则,他还真可能遭了大难。
他咬咬牙,从齿缝中好容易挤出来一句话,咬牙切齿的样子让王沂河心中一滞:“听我一句劝,你若不想让人在你脸上轰然炸开,你这法门的名字,万不可提起了。”
王沂河恍然大悟,怪不得朱棣露出这副模样,但他突然想到,按朱棣的说法,自己日后岂不是多了一个撒手锏?
“后来呢,最后一卦,艮卦。”
王沂河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鲁莽。
朱棣白了他一眼,咬牙道:“让我缓一缓。”
王沂河尴尬地住嘴,有点愧疚,毕竟朱棣现在这样子,皆是拜他所赐。
朱棣足足缓了一个小时,期间几乎灌下一整壶茶水,惹得王沂河眉头狂跳,他还是不能接受这自卢妙音人皮上长出来的茶叶。
不过由此看来,朱棣当真是受了重创,这让王沂河很是纠结,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出口来:“实在抱歉,是我鲁莽了。”
“无妨,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
朱棣看起来终于是缓过一口气来。
他自东昆仑回来后,精神紧张,本就处在临界点,又因所知消息太过惊人,他只稍缓了一口便找王沂河过来,一时疏忽,才遭此一劫,也算是自作自受。
不过他也只是安慰了一口,并未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王沂河的愧疚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
朱棣之所以没有立刻带着王沂河去应在碑下试试,他现在状态不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这最后一卦中发生的事情也很重要,以至于他对自己此前的一切经历全部升起了浓浓的怀疑。
艮为土,为山,为止,为手,朱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艮卦遇到的这个东西,她自称是卢妙音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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