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且有力的话,将玉珩君堵到了蘅芜宫的小宫室内,这宫室是早先水芜君为自己建造的地牢。
但凡他心中烦躁,有事不能决时,便会来此静坐。
里面只有一桌一椅而已。
四壁空荡,那是水芜君对自己的自我放逐。
今日玉珩君却被囚在了其中。
水芜君未有说话,这其中的阵法若非他自己,谁也是走不出来的。
现在他要点好兵将,赶赴前线。
说来也奇,自水芜君到前线后,申不害便不再扩张。
两军对垒阵前,只有一城之隔,静默无声。
申不害在城墙上和傅蕙娘咬着耳朵。
“玉珩君把水芜君圈禁起来,发动宫变了。
现在水芜君才是天界的掌权人。”
傅蕙娘略略惊讶。
“他们俩不是好的跟葡萄一样!”
那种密密麻麻仔细依靠的小葡萄。
申不害听到她这形容忍不住笑了。
“是阿。
可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保全?”
水芜君安排好守城的将士,便折身回了蘅芜宫的囚室中。
他像变戏法一样,将储物戒指里的华床珍玩仔细摆放好,然后对着水芜君叹了口气:“若是能平复叛乱,我自当向你请罪。”
玉珩君心中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像是积蓄着力量的江海,又屈居于平静。
“假如不能,你便要为我做代罪羊,来换取我的苟延残喘?”
玉珩君一向修养极好,可话到尾端仍然掩不住几分激动。
水芜君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很多人说我不过是踩了狗屎运。”
玉珩君头一次说出如此粗鄙的话来,何况还是用于自嘲。
“若是没有你,怕是我这位子,老早就坐不稳了。”
玉珩顿了顿,“我的愿景,从来只有花前月下,被推上位,我虽没有十分渴望,但也心存侥幸。
再后来被人推着不能容人不能容妖,实非我所愿,但我没有反对。”
“至今,咎由自取而已!
水芜,你何必为了我葬送这大好人生,你何不绑了我去邀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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