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看向夜祁,眨巴了眨巴眼睛,又掏了掏耳朵:“你……你有听见……”
突然想到黑无常不敢承认自己身份,不愿因自己走嘴坑害黑无常,赶忙止住话语换了个说法,双手举起来在头上比划了比划:“就是之前在镇子上那个黑色高帽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那个……”
“没!
有!”
夜祁一字一顿错,眼神好像要吃人,我不敢再问下去,可能是刚才被他吓的耳朵出问题了。
又忍不住疑惑的撇了地上的手机一眼,这的确是黑无常的‘大哥’。
夜祁说:“冥主公务繁忙……”
“是。”
冥主开腔接话那叫一个快,浑厚沙哑的声音不知为何总感觉有点轻颤,跟夜祁眼神一个对视:“吾!
走了!”
转身穿门消失了,像是落跑。
我似是得了一种疑神疑鬼的病症,人家冥主大人何等尊贵,掌管整个冥界日理万机,定是真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走的快了些。
冥主离开的同时,夜祁也一声不响的从我面前消失了,我懵头懵脑的站在原地,突然听到门外响起男人犹如杀猪般的哀嚎惨叫,凄厉悲惨,尤其在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我吓的浑身打了个寒颤,赶忙从抽屉里抱了一堆朱砂符揣怀里,一手拿了一把桃木剑,胆战心惊的盯着大门。
许久,再没有任何动静。
我想回家躺在软软的床上睡一个好觉,但怕出门就撞上刚才喊叫的邪祟。
突然,手机震动响了,我一看是夜祁的短信:方才走的匆忙,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店里睡不舒服,回家时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
我像是找到了救星,赶忙跟夜祁拨过去,电话接起,我就听见夜祁那边有人悲惨声声高呼:“我主阿夜饶命,我主阿夜饶命啊……”
声音很熟悉,带着哭腔,好像是黑无常!
随即而来的是痛苦的叫喊声:“啊啊啊啊啊……”
跟冥主和夜祁刚走后门外传来的哀嚎很像。
随即夜祁大喝一声:“将他嘴堵上!”
很快,呼喊声就停下了。
“夜祁,你……你忙吗?”
我都给夜祁那一嗓子吓到了,冰冰冷冷的,隔着电话就能感受到浓浓的杀意。
“还好,就是太久没给活物拆过骨,有些生疏耽误了点时间。”
夜祁说的轻松自如,如果‘拆骨’跟‘拆信’一样,都是屁大点事情。
可我听的全身都毛楞了,血腥气似就在我鼻腔里蹿腾,牙齿不由得打了两个哆嗦:“是……刚才是……是谁的声音,是……”
“他得罪了我主阿夜,我主阿夜命我处置。”
夜祁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
黑无常毕竟救过我的命,我一想到被拆骨的是他,就无法坐视不理当成没听到:“夜祁……可不可以求冥主放过他,他……当时在葫芦村破庙里,他可是救过我,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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