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兄长说的都对。”
泪在眼眶里打转,漫上来的鼻音先行,“是我错了,兄长。
可我只是…只是羡慕陈姐姐和乐大人。
兄长对他们太好了,我…我怕兄长冷落我。”
同样是没有亲缘关系的同辈。
兄长能为了陈瑰意那桩被威胁的糟糕婚事四处跑腿,与虎谋皮,险些让自己被人灭口;
也能追随乐台不要命地建功立业、冲锋陷阵,就算侥幸活下来了,也直接让自己累得重病卧床昏迷多日。
他羡慕,也嫉妒。
更有些埋怨。
他不希望兄长为他们付出那么多。
矛盾的是他也希望兄长能为了他,也愿意付出那么多。
但他其实丝毫不愿意看到兄长受伤受累,他想要兄长安好。
就像那日在夕阳之下,他们仿佛真如一对平凡兄弟那般,坐在马背上悠闲漫步,畅想平凡但充实美好的未来。
他怕这样的兄长为了别人而对他淡漠,怕这样的兄长忽有一日意外离他而去。
热泪随着思绪滚滚而下,落得周立寒有些猝不及防,“哎我都还没骂你呢,你这就开始掉豆豆,我还怎么接着说哇。”
“兄长尽管说好了,反正我已经在哭了,不怕接着哭。”
周庭霄瘪着嘴角,泪眼汪汪地瞅着她说。
周立寒给他逗破功了,噗地笑出来:“你还好意思接着哭啊,男子汉大丈夫,眼泪金贵的很哎。”
“是金贵,所以我只在兄长面前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