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一听,脑门轰的一声知道要遭,赶忙上前躬身施礼急切地道:“公主慎言!
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
周围的官吏们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在公主和亲的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公主说了什么?
与一个男人的奸情!
这简直是荒唐!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天方夜谭的事,都不由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而礼官此时也刚好赶到了,恰好听到了这些话,又傻又不知所措。
景惠帝气得嘴唇直哆嗦,一只手抖着命人立即将司徒宁安送上和亲的车驾。
而司徒宁安却不肯罢休,挣扎哭泣地对景惠帝道:“父皇,我不想嫁!
我喜欢的人是他!
求您成全!”
喊得撕心裂肺,这回声音大到所有人都听到了,连匈奴的迎亲队伍都隐隐约约听到了些什么,而察查尔耳力比较好,脸色更是黑了下来,目光隐隐生出了几分怒意!
他们王子要迎娶的竟是这种公主!
司徒元嚣第一个冲上了前去,在混乱中一个手刀就把司徒宁安敲晕了过去,然后让人迅速地把她送到了匈奴的迎亲队伍,礼官也反应了过来,立马命人将公主扶向了迎亲队伍的方向,然后顶着帝王帝后和文武百官如巨山一般的目光,不顾繁复官袍的拖沓狼狈,小跑地向察查尔跑过去,他知道今日这事他若办不好,那就识趣地自己将这身衣服脱了,回家种地去吧!
小跑着到了察查尔的面前,恭敬狼狈又带着歉意地对察查尔道:“这位将军,我们公主可能是对圣上和皇后太不舍了,而且这几日里日日为了嫁到匈奴而日夜做着准备,身子有点吃不消所以有点不适,为了我们两国的邦交,还请将军体谅则个!”
察查尔的脸色又阴又沉,他知道眼前的人鬼话连篇,但这个借口他不得不接,于是对着这位官员拱了拱他粗大手道:“大人客气了,即是如此,我们又怎会不理解呢?”
在所有人脸色不好又尴尬万分的神情下,司徒宁安被人慌慌张张地抬上了迎亲的车驾,而随亲的队伍也慌乱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礼官抬头一看天,也不管吉不吉时了,一挥手,送行的礼乐便奏了起来,而司徒宁安就在这一片匆忙中被所有人送往了前往匈奴的队伍,远离了这个生她养十几年的国家,带着无限的哀思和不干,此生再难回来。
待匈奴的队伍远离了宫城之后,朝中文武百官和景惠帝的目光便转向赵子慕。
林庆心头一颤,立即拉着她跪下道:“是臣之罪,臣立刻就把她抓起来关进司徒监的大牢!”
“慢着!”
司徒元嚣一下插进来,对着脸色还铁青的景惠帝道:“儿臣以为此人意图不轨,心怀叵测,且事关天家,此事臣请求先把他打去刑部的大牢,然后在细细查办,此事毕竟事关皇家颜面,还是请一个皇室的人来查办比较好。”
林相从公主一开始使就已经开始关注这边的事,知道此人一定与林庆有关系,此时也立马出来道:“臣也这样认为。”
而太子司徒耀华也出列道:“为了我天家的颜面,也为了小妹,儿臣愿意负责此事!”
“圣上……”
林庆急了,立马想要再说什么,结果景惠帝却摆了摆手道:“这个人是你的人,你办不合适,而且事关皇家颜面,马虎不得,就让太子去办吧!”
景惠帝脸色很不好地道,跪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林庆,恐怕都已经被他降罪了,出了这种事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这件事如果交给皇家的人去办首先就可以保证这件事的保密性,这种事如果传扬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待皇家,群臣会怎么看待他?
教女不严,失德失贞!
这个错误他担不起!
历数历朝历代哪一朝出过这种事?若被载入史册就是他当政时期最大的污点之一!
没有例外!
景惠帝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他必须把这件事捂得死死,景惠帝给了司徒耀华一个眼神,司徒耀华恭敬的颔首,意思不言而喻,他肯定会把这件事办得铁铁的,绝不让皇家的颜面有失。
林庆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湿了一背,这二人的交流他一直都看在眼中,这是不管过程无论对错都想要他身后的这个人命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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