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蝉一怔,直觉这妖孽肯定不怀好意,但现在她把对方的药丸吃了人情也欠下了,还能说不?就算没欠人情,就冲着这死妖孽的淫威,她这小虾米也不敢拒绝啊!
“嘿嘿,大师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还说什么约定不约定的。”
水吟蝉笑得极其狗腿。
醉离枫嗤了一声。
水吟蝉觉得这一声“嗤”
完全是赤裸裸的鄙视。
不就被偷袭受伤刚好被你逮住了么,嗤笑什么。
她从不会在相同的问题上犯一样的错误。
醉离枫动作慵懒地拂开那雪白长袍,接着,身子一歪,便躺在了剩下的半张床上,也就是……水吟蝉的身边!
水吟蝉惊得一哆嗦,连忙往床里缩,“大……大师,左边的这半张床我刚才趟过了。”
醉离枫低低唔了一声,面色不改地继续躺着。
见对方没啥反应,水吟蝉的立马又邪恶地补充了一句,“大师,这边床上沾上血渍了……”
醉离枫的身体突地一僵。
噗,哈哈哈……水吟蝉没敢笑出声儿,只能憋着气儿在心里狂笑了。
她就知道这只妖孽有深度洁癖!
但出乎水吟蝉意料的是,醉离枫并没有立马跳蹿起来,在紧绷之后他竟然又慢慢放松了身体,仿佛压根不在意这床干不干净。
“小东西,你可记得,先前是谁吐了我满身血,嗯?”
水吟蝉闻言,浑身气势顿时蔫吧下来,“呵呵,貌似……是我来着?”
醉离枫送给她一个“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的眼神,道:“衣袍我已经换下放到了一边,你记得洗干净还给我。”
水吟蝉无语凝噎,立马重重咳嗽了起来,“大师,我还是病人呢。
大师您是水元素玄者,直接用元素之水洗一下就好,嘿嘿,就不用我这小虾米亲自动手了吧?您那衣袍多值钱啊,我要是一不小心洗坏了怎么办?”
醉离枫懒懒地歪在床榻左侧,狭长的眼睛斜睨向女子,幽幽地道:“小东西,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
水吟蝉相当实诚地摆了摆头。
她真没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不就是件衣服么,水元素玄者分分钟就能将衣服洗干净。
醉离枫见她摆头,眉头不由一挑,“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袍子多贵重?”
水吟蝉摇了摇头,然后又摆了摆头。
她知道这衣服贵重,但具体贵到啥程度就不清楚了。
醉离枫见她如此乖巧地等着自己的后音儿,嘴角的弧度不由深了一些,冲着她笑眯眯地解释道:“这袍子上的每一根线都是五千年以上的冰火雪蚕吐出的丝,再将其用天木梭制成衣袍,接着放到炼器炉里锻造九九八十一天,期间,每一日往炉子里扔下一颗刚摘的兽丹,且每颗兽丹的年份不得少于一千年。
初步炼制完成之后,又有一系列的工序,这过程繁复不已,我都懒得跟你说。”
水吟蝉听得风中凌乱。
这衣服居然这么牛叉么……么?
不过——
“大师啊,您说这衣服还要放到炼器炉里锻造?”
水吟蝉微微睁大了眼睛问。
见妖孽点头,水吟蝉顿时觉得一道雷劈在了自己身上。
卧槽,别告诉她,这妖孽身上那件白袍是一件玄器!
醉离枫扫了一眼风中凌乱的水吟蝉,语调也跟着懒散下来,“所以,你觉得你自个儿赔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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